沈潮云心头发热,只觉得自己也有了许多许多的事情想要去做。
从现在起,复仇只是她人生的一部分,而非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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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潮云今日过得很开心。
这世上每多出一个开心的人,就会因此多出许多个不开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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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满心期盼着沈子兴将要从校场出来的人,等到最后全都失望而归,沈夫人派出去了一趟又一趟的仆役,却直到宵禁也没将人带回来。
沈若雪焦急地抿着唇,在屋内来回踱步。
“殿下不是答应了会帮我们把爹救出来吗?校场那边怎么还没放任,娘,不会殿下也做不到吧?”
她紧咬着下唇,全都怪沈潮云那个小贱人!
要不是她,霍勖那个煞神又怎么会好端端地针对沈家,她一回京就惹出了这样多的事来。
这个贱人就是瘟神!
屋内屋外伺候的丫鬟们低眉敛目,连大气都不敢出。
沈夫人闭目养神,轻摇着扇子,淡声道:“景王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你爹也是陛下倚重信任的官员,那人就算是再能耐也不可能折磨死你爹。”
只要还有条命在,以昌平侯府的家底都能养回来。
让他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躺上几个月也好,省的他整日不是宿在苏姨娘那儿就是白姨娘那里。
沈若雪错愕道:“可他们已经把爹打去了半条命啊。”
“别担心,殿下也说过能劝动那人最好,劝不动便只能请御史上奏,最迟这两日便会有消息。”
沈夫人掀开眸子,无奈地望向女儿:“你是不是忘了你外公就是御史了?”
沈若雪这才反应过来。
沈夫人似是想起了什么,拧眉提醒道:“你若有空闲,派人去国子监寻一下你兄长,家中发生这样大的事,他竟连家也不回,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