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皱眉,不认可他的话,“你如何就这么笃定那太子能坐上那个位置?从龙之功固然好,然其中凶险更甚。”
苏父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想到了当年自己和妻子就是支持着皇帝登基,结果还不是过得如履薄冰,生怕被皇帝猜忌。
苏子欲没敢把他和厉君泽私定终身的事说出来,只敢讲讲厉君泽用兵如神,机智过人之处。
父子二人在书房里彻谈许久,苏父虽没有直接松口,但是答应等厉君泽回来,暗中观察对方是否为可以效忠之人,到时再做打算。
对此苏子欲其实已经很满意了,他知道他阿爹最是谨小慎微之人,能到这份上就相当于是听进去他的话。
等到再回到院子已经三更天了。
绿竹在前头举着灯照路,苏子欲打着哈欠,正准备回屋睡觉,隔壁房间门突然开了,陈安瑜站在门口,目光望过来暗含担忧,“阿兄,你回来了。”
黑漆漆的没半点预兆,苏子欲被他吓得一激灵,瞌睡虫都跑了一大半,顿在原地疑惑道:“你怎么还没睡?”
陈安瑜一直留意院子里的动静,这会儿他浅笑了下,“我见阿兄始终未归,有些担心睡不着。”
苏子欲闻言,让绿竹去准备点夜宵,把陈安瑜请到自己房间,两人秉烛夜谈。
陈安瑜望着站在灯下的阿兄,体轻腰弱,唇红齿白,再想到白日听到的那些传闻,他心中即刻闪过丝异样,像是有什么东西掠过,留下丝丝缕缕涟漪。
苏子欲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只是见绿竹摆好茶水点心,让他先退下歇息,转头再去瞧陈安瑜的时候,对方早已低下头。
“既然你睡不着,正好陪我吃些东西东西,这京城可不比江南暖和,回头我让人给你重新做几身秋冬的衣服。对了,你若是还需要什么,只管吩咐绿竹去办…”
苏子欲边吃边絮絮叨叨嘱咐了好半天,坐他对面的陈安瑜只安静的听着,要不就嗯一声算是回应。
苏子欲微微皱眉,开玩笑道:“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谁给你下了哑药不成,快把那个话唠的陈安瑜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