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这就是去准备。”
世子都说要送了,绿竹哪里敢再多言,只不过心里把辛小姐的地位往上提了提,想着下次见面可得更恭敬些才是。
——
金銮殿内。
皇帝身披龙袍,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聆听着下方的争执之声,其望向众臣的目光愈发阴沉。
匈奴来势汹汹,短短半月有余,便连夺数十座城池。兵败求援的急报,每日如雪片般加急传来,然而,至今仍未能确定出征的主帅。
殿中的大臣为此争论不休,主战派称军粮匮乏,管财者言国库空虚,更有贪生怕死的主和派提议求和、割地赔款,朝堂之上一片混乱。
老皇帝被吵得心烦意乱,他未曾料到自己登上皇位已近二十载,终日勤勉,从未贪图享乐,可大厉朝却在他的治理下衰败至此,满朝文武竟找不出一个可用之才。
他不愿承认自己的昏聩,但匈奴的铁骑眼看直逼京城,老皇帝也不禁心生一丝悔意。早知今日,当年就不应惧怕皇后干政,将其母族株连。
若是裴家尚在……何至于让匈奴如此嚣张跋扈,欺凌到他大厉朝的头上。
“够了,都给朕住口!”
老皇帝一声怒喝,朝堂瞬间鸦雀无声,大臣们纷纷回归原位,噤若寒蝉,皆低着头,摆出恭敬聆听之态。
老皇帝环视一周,眼神深邃难测,“诸位爱卿,可有谁愿挺身而出,请缨出战?”
大殿之上,万籁俱寂。
众人皆知,此番出征无异于赴死。匈奴蓄势多年,而大厉朝却沉迷享乐。
虽说双方兵力相当,但其中有部分皆为老弱病残,青壮年又疏于训练,实无与之抗衡之力。
许久,就在老皇帝几近绝望之时,殿上突然有一人挺身而出。
“儿臣愿为父王解忧,出征征讨匈奴,收复我大厉朝失地。”厉君泽出列躬身道。
听到有人竟敢请旨,朝臣们皆投来目光,眼中情绪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