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而别?
不会吧?
她赶紧走过去,看着大缸里微微隆起的泥土,隐隐冒出一抹红色,眨了眨眼睛。
哥哥钻到土里了?
虞轻用手指小心扒拉一下,松软的泥土被扒开,露出一片红色的花瓣。
花瓣摸起来又软又凉,很舒服。
虞轻:……
哥哥这么巨大的体型,是怎么缩进去的?
还以为他离开了。
她蹲了下来,趴在大缸边上,整个手掌都盖在食人花的一片花瓣上,又揉又按。
同时松了一口气。
她能感觉到哥哥的伤势在逐渐变好。
夜已深,虞轻变回含羞草,自己扒拉进大缸旁边的花盆里,扎进土里疯狂汲取灵气。
翌日清晨,外面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隔壁屋顶的洞有点大,若是碰到下雨天,定是一片狼藉。
虞轻一大早起来,爬梯子修屋檐,心情不错,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大缸里的泥土有了小动静。
噗的一声,一片花瓣从土里冒了出来。
泥土四溅。
接着,五片花瓣钻出泥土,巨大的食人花摆着头部,整朵花株钻出泥土。
被掀起的泥土悉数落在大缸外。
食人花花瓣轻轻晃了晃,将自己细长的根须从土里拔出来。
细细长长的根须扒拉着缸两侧,撑着跳下缸。
食人花一落地,悄然变成了一个身姿挺拔,容貌俊美,唇色泛白的男人。
他满头乌发散下来,落在肩头。
玄色衣袍将他身形勾勒得有些单薄。
周围全是陌生的气息,他眼睛微眯,泛着危险的幽光。
夙辞站在缸旁边,努力回想一遍昨晚的记忆。
惊讶身上的伤竟好了大半。
转身,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房间里的大缸。
修长的手指抓了一把泥土,放鼻尖轻轻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