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被黑袍拉进去,七拐八拐走到一处破旧的墙壁,黑袍摸索了一阵,脚下的地面就动起来。
“啊——”
“我在这儿,你怕什么?”
黑袍将手罩在夏棠眼睛上,等地面完全稳定下来之后才将手放开。
夏棠发现跟刚刚的萧索不同,这儿的人非常多多,她霎时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儿就像一个巨大的收容所,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兽人,都是半兽形的状态,要么残缺不全,要么神色恹恹。
“他们……他们怎么了?”夏棠有些害怕,除了赫罗,她没见过多少残缺的兽人,她怕过之后又有些愤怒,立刻挣脱了黑袍的控制:
“你——这些是你干的?你想拿他们威胁我?混蛋!卑鄙!无耻!”
詹姆从刚刚就推着弟弟的轮椅站在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夏棠,看她这样的态度,不由得在心里为夏棠捏了一把汗。他们这些人哪里敢质疑黑袍说的话,还敢这样指着鼻子骂?
即使是尊贵的雌性,可是被绑到这里来了,也要稍微看看情况的。
詹姆额上沁出汗来,小心翼翼瞄着黑袍袖口有没有弥漫出一些黑色物质,他观察黑袍很久了,只要黑袍身边出现了那些东西,就代表黑袍要发火了。
他打算等黑袍发火的时候,冲出去替夏棠求个情什么的。
毕竟是他把可怜的小雌性从那么温馨的地方骗过来的。
但是他是没有选择的人。
自从黑袍答应会找到为他弟弟做精神安抚的雌性,他就像中魔了一样跟着黑袍。
毕竟他弟弟詹弗早些年成了残疾兽,根本没有雌性愿意给他做精神安抚,甚至詹弗自己都放弃了。
是黑袍给了他希望。
想到这儿,詹姆又看了一眼黑袍,发现黑袍罕见的没动怒。
“又胡思乱想。”黑袍的声音也罕见地温和:“他们来之前就这样了,是我把他们收容在这里,每日分粮分水,还按时给一些缓和剂什么的,不信你可以问他,詹姆,带着詹弗过来一下。”
黑袍一边说着,一边冲正在往这边打量的詹姆招了招手。
詹姆推着詹弗慢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