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驾驶员高兰兰,她终究还是又?叒坠机了。
没错!
而之所以说又,那是因为仔细算起来,这好像已经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颗华盖星上后的第三次坠机了。
所以啊,在了解到那群‘野生’的幸存者们之所以拿信号灯去闪她们就只不过是想要询问情况和请求帮助,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事情后,失去了第三台座驾的她,便只能委屈巴巴地跟着某个幸灾乐祸的小元首一起挤在那台‘000’编号的战机驾驶舱里返回了基地。
然后,在返回的当天晚上,没等她想好要怎么写报告,她就果然被上级给约谈了。
这不?
在矿坑基地那指挥中心的二楼,在一个总管空军调度和指挥的军官办公室内,那一男一女两个顶着上校和中校军衔的军官正表情严肃地盯着奉命前来汇报和受训的高兰兰。
“……”
“……”
不过,直到高兰兰将事情的经过给大概陈述完毕,那两人也都没有吭声。
他们就那么眉头紧皱,表情复杂和用很是耐人寻味的眼神地盯着她,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要去说些什么,直将那本就理亏且正忐忑不安的高兰兰给吓得魂儿都要冒出来了。
终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高兰兰都被坐在办公桌后的那两人看得有些手足无措心里发毛时,天可怜见的,那个男人,那个上校军官缓缓站了起来。
“好了。”
“让我们开始吧!”
他先是双手撑在桌面上,然后那近视眼镜片后的锐利双眼透过投射播放在桌面上的全息投影资料,认真地看向了正在办公室内立正并站得笔挺,看起来亭亭玉立,确实非常符合星区目前大众审美的飞行员高兰兰好一会后,才最后叹了一口气并语气沉重地开口说道:
“少尉军官高兰兰,没错吧?”
“这样!”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
“说实话,像你这种立了那么多功勋,可至今都没被晋升的优秀飞行员就确实是挺稀罕的。”
“当然,我可没有特别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说着,那个上校赶紧补充了这么一句,然后不忘再次抬头看了那委屈巴巴的高兰兰一眼。
“我们刚刚看了你的记录,所有的。”
“以前的两次坠机就不多说了,咱们现在只说今天的……”
“当时那种情况,你明明可以直接慢慢降落的,可是,你为什么非要学元首俯冲然后靠近地面后才突然变形降落?”
“我有点好奇,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说着,那个上校便伸手在他桌面上的那些全息档案上用手指点了几下,然后很快,高兰兰当时降落和坠机的所有情况跟数据便被完整且一帧一帧地播放了出来。
很显然,那架坠毁的维京战机里的数据已经被回收了,也许是基地派人前去了事发点,然后查看那些幸存者的情况的同时,还回收了那架战机上的重要数据和元件?
“……”
而听到对方的问题,高兰兰并不敢去跟对方对视,也更不敢开口,只是赶忙低垂着头,不敢去直视那两个军官的可怕眼睛,生怕将事情给弄得更糟。
现在她当然知道她又把事情给搞砸了,所以,脸上也写满了愧疚和自责,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那满心的委屈和别的情绪涌上眼眶,至于别的,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就不明白了。”
“那种情况怎么还能坠机……”
然而,那个上校军官可不管高兰兰的想法,他只是看到高兰兰不吭声后,便措辞越来越严厉地继续质问道:
“咱们星区的维京战机也不是那种不具备垂直起降的老旧飞机吧?”
“它配备了那么大的一个大型反应器,后边的两个大功率引擎就不多说了,腹部还有一组推进器外加四个低压旁通涡轮机,那样的配置都不能支持你将维京战机稳稳地停在地面上?”
“咱们的那种战机,也不至于说还需要有场地方面的要求吧?”
要知道,现在基地可还是困难时期,虽然收复了归墟市并又刚刚打退了一波亚空间恶魔的围攻,但是,周围的更多敌人就还在虎视眈眈着,他们的情况可没有到那种可以随意挥霍和浪费装备资源的程度,特别是那一支不可忽视的维京战机部队,其高额的执行成本和强大的火力是基地目前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任何一架的损失都是难以接受的!
“……”
高兰兰还是没有吭声。
因为,那个上校长官越来越严肃和越来越高的嗓门自然是让她感到了更大的压力,所以,她就当然继续紧紧地咬着嘴唇低着头默默承受着,连抬一下头的勇气都没有,只想将今天这一遭给忍过去。
“还是说……”
“你对正确的降落方式有着自己的独特理解?”
“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
“到目前为止,咱们基地里,你是最幸运的,也是坠机数量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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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那个上校军官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别人坠机,一不小心小命都交代出去了。”
“那通常都是非死即残的惨烈结局,而你倒好,不管是被敌人击落的,还是大意中了敌人埋伏的,又或者干脆是自己撞的,结果你每一次自己都能好好的?”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倒霉了。”
“说你幸运吧?”
“你也确实是够幸运的,不然不会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而要说你倒霉吧?”
“那你也确实是够倒霉的,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里连续摔三次了!”
“你说……”
“你想让我们怎么去处置你?”
说着说着,那个上校似乎都被他的那些个总结给气笑了,然后不得不摇了摇头并重新坐了回去。
“……”
此时,高兰兰羞愧得头几乎要埋到她那胸脯里去了,许久,发现对方不再出声后,她才紧张和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声地回答道:
“我……”
“对……”
“对不起……”
“我真不是故意的……”
确实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那还得了?
不过眼下任何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况且高兰兰自己也想不到任何合理的理由去给自己狡辩,所以啊,除了道歉之外,她就确实是没有别的法子了,并只希望对方千万不要做出某些她无法承受的惩罚决定出来。
“行了。”
“你不用道歉!”
“再说了,你跟我们道歉又有什么用?”
见状,那上校军官虽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最后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