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钢城,苏家。
屋内正跪着一位年轻男同志,他目露恳求,神情悲伤,一脸哀怨仿佛死了爹妈一样。
“妈,您就同意了吧!凤儿是个好姑娘,她才十八岁,多么美好的年纪,她本应该无忧无虑长大,却要肩负起家庭的重任,她这样无私奉献的精神,和对家人不离不弃的态度,值得我们学习和佩服。
妈,你以前经常教育我,让我长大了一定要孝顺母亲,爱护姐姐,你看,凤儿和您说的一模一样,她不正是您心目中期待的样子吗?”
年轻男人越说越激动,“凤儿真的太懂事了,妈,只要她嫁进咱家,我们就是一家人,这样,我们也能帮她分担分担,伯母也能得到更多人关心,这样心情也会好一些,说不定身体也会慢慢好起来。
到时候,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互相扶持,一定能是左邻右舍最羡慕的家庭。”
仿佛被自己描述的画面感动到,许爱国双眼发亮,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坐着的中年女人,他眼里满是期待。
女人大约四十来岁,一头利落的短发,身高约莫有一米七出头,眼神犀利,五官英气十足,眼皮轻轻掀起,似笑非笑。
“我听说陈凤妮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
难不成这些人都死了?只能陈凤妮一人照顾亲妈。
提到陈家其他人,许爱国气愤不已,“妈,你别提他们,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从小就欺负凤儿,把她当小丫鬟使唤,伯母生病了也不管,还让伯母大冷天洗衣裳,那水多冷啊!
只有小凤一人心疼伯母,伯母也想跟着小凤,妈,我知道您心地善良,只要您小凤嫁给我,以后伯母也能跟您作伴,以后我和凤儿一定会好好孝顺您和伯母的。”
“正好姐姐不在家,她以前住的那间房可以给伯母住。”
苏宁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原主这儿子算是白养了,“冬天谁家不洗衣裳,怎么就她洗不得?”
忽然想到自己的衣服一直是亲妈给洗的,许爱国双眼飘忽,不敢正眼看亲妈,他支支吾吾解释。
“不…不一样的,伯母身体不好,凤儿的几个嫂子还年轻,又是当儿媳妇的,不应该把活儿扔给伯母干。”
“据我所知,陈凤妮在家不受重视,是个透明人,她妈对她也没多好,她为什么嫁人一定要带着她妈?她有三个哥哥嫂子,家里又不是没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