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子也颇觉尴尬,却不好意思在孩子面前多说什么,转而见姚婶子领着吴婶子过来,更觉臊得慌。
吴婶子鬓发微乱,脸上还有未退去的红晕。
她面带羞臊、一个劲的赔着不是,只说自己就是鬼迷的心窍才做出了这般的事来,求着不要将她赶走。
冷家给开这么高的工钱,这么好的得待遇,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来的好活计。
姚婶子也一旁跟她说好话,“东家、千错万错都是吴氏的不好,更不该冲撞了小东家,做出如此丢脸的事来。”
其实无论私生活如何,只要不耽误上工,东家也管不了,错就错在这事发生在上工的时间,以及东家的地盘。
拥有前世记忆的冷芫,对这事其实是比较宽容的。
但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却是分的很清,因此干活工作时间出错,就得罚。
“吴婶子、铺子里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今日却因着你的过错,未能及时清洗碗碟子供给使用。
导致后面碗碟不够用时,还要抽调其他人手去帮你,给每个人负责的工作,都加重了任务。”
冷芫轻声开口、面上却是不符合年龄的沉稳气场。
“这个你确实做的不对,因此我觉得罚你一天工钱,用来给铺子里的人买些瓜子赔罪。”
“至于其他,容一不容二、绝不可再犯!”
私生活若不是闹到铺子里,她都没立场管。
但即便是现下,她也不好插手,只能顺手立威的同时,更要赏罚分明,令其警告。
“哎呦、谢谢东家谢谢小东家啊。
买买买、多少瓜子我都买,只要不撵我走,不单是瓜子、解渴的饮子我也一道给买了,就当我给各位陪不是了。”
吴婶子佯着笑脸,连连感谢,又是赔不是又是说好话,此事才算揭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铺子里的早市才刚开始。
便有一个小厮找上了门,说是自家公子、萧平越特意交待,让告知冷芫、萧家从黔州归航的船只,大约两刻钟后就能到码头。
冷芫听过、连连道谢,转而包了份酱香饼及豆腐水煎包递给了那小厮。
“小哥急急跑来,怕是还来不及用饭,且先拿着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