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樱今年十四岁、只比冷愫小一个月。
要知道平时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还是个女娃、出去做工有没有人要还是一回事,但肯定给开不了这么高的工钱,更何况冷家还只是做半日工。
刘婶子、自觉自己的工钱都拿的太多,每日里非得多做些活计、才觉得能对得起自己拿的月钱。
听到刘婶子这样说,冷芫知道刘婶子不是怕女儿吃苦受累,这才开口道:“婶子成不成,还得看樱姐姐怎么说呢。
毕竟要到铺子里吃苦受累的、可是樱姐姐本人啊。”
“嗐、啥受累不受累的,铺子里的活再累能累到哪去,对咱庄稼人都不算是啥。”
刘婶子见她坚持,就回屋将大女儿叫了起来。
冷芫见着战樱出来,就将事情大致给说了一遍。
天色还早、除了要赶去铺子里的众人,村里人没几个起床的。
战樱就是被迷迷糊糊的叫醒的,在听得冷芫说的是什么后,高兴的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一个月五百个铜板,就是再苦再累的活计、她都能做下去。
战樱激动的面红耳赤,立马连连点头答应。
冷芫见状也笑眯眯的开口,“那行、樱姐姐你快去洗把脸,咱们一会就出发。”
刘婶子在旁闻言还想再说什么,冷芫却是直接道:
“婶子、这个工钱不高的,即便是不请你们、还是要请别人的,总归铺子是忙不过来的,这个钱是省不得的。”
说着冷芫又坚定的看着刘婶子,“而且婶子你要相信、你和樱姐姐的劳动,是值这个工钱的。”
冷芫发现、这个时代女性大多都有一个通病——不自信,甚至卑微到能忽略掉、自己的情绪自己的付出。
即便有些掐尖要强的妇人,在如何的张牙舞爪,内里也不过是想要反复得到求证、得到关注而己。
这是这个时代赋予女性的悲哀,慢慢来吧,冷芫在心里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等众人将东西收拾好,一行人便坐上了牛车往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