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愫会绣些帕子去城里卖,冷老头子则是带着儿孙上山捡柴,冬天烧炕是万万离不开柴禾的。
冷芫知晓后也想跟着去转转,正愁怎么开口呢,门外却传来村民的说话声。
“苍哥儿他娘在家嘛?”
上午冷荷那个兴奋劲、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全村嚷嚷她姐姐好了,这不好奇不已的村民便找上了门。
农家人也都朴素实在,知道冷家的日子不好过、又是看望病好的小辈,不在乎什么东西,一颗鸡蛋几块碎布自家腌的大酱,总归不会空着手上门。
来者是客,张翠娘也不好拒之门外,只能硬着头皮招待,又怕村民太吵太闹,唯恐吓到了冷芫,斟茶倒水可谓忙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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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么热闹,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冷芫跟着去瞧,只见打帘进来的是个胖妇人,衣着算是屋里最好,面容上却印堂狭窄、有些精明像。
见着来人,旁边的冷愫却急步迎上了前。
“韩婶子来了,快进来喝杯热水。”
相对于冷愫的周到,韩婶子便显得不咸不淡,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一个,白白让她晾着尴尬。
“她儿子跟小姑的定了娃娃亲。”
见冷芫一脸的不解,冷荷小声同她解释。
“不过他们对小姑并不好,一家子人就跟尾巴翘上天的大公鸡一样,趾高气昂的样子格外讨人厌!”
众人瞧见韩氏如此,有人窃窃私语,也有些人热情攀谈。
“让开让开,哎呦喂、孙童生她娘来啦,快里面炕上坐,这大冷天的可别给冻坏了。”
韩婶子很享受被追捧的感觉,装模作样了好一番,这才被三催四请的上了炕。
“杵在那里干嘛,还不快给我倒碗糖水,真是个没眼力劲的、是要渴死我嘛!”
韩氏伸手抚了抚发髻,故意露出腕间的镂空银镯子,面露得意。
冷愫一脸窘迫,尴尬的和张翠娘大眼瞪小眼。
这年月红糖都是个金贵玩意、稀罕的紧,这让一年到头天天吃黑面的冷家,上哪给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