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店铺的动静，那些壮汉纷纷起身，一脸不善地包围住了客人。

但凯里特还是颤抖地伸出手，示意他们停止无意义的行为。

接着连忙安抚那颗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不留声色地拿起一块透明隔板，并迅速穿上一套防水服，然后慢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并将椅子往后挪了半米。

觉得足够安全，凯里特再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团可以轻松溶解他的水。

“你其实暗地里一直贩卖这种水的稀释版——也就是现在枫丹廷特巡队严厉打击的乐斯吧？”

没有在意凯里特的行为，少年继续说。

闻言，看向原始胎海水的凯里特默默地瞥了一眼那看着自己的少年，心里咯噔一下。

“客人没有证据……还请不要……”

“喏……这就是。”少年轻飘飘地拿出一张纸，里面的潦草的字迹，隐秘的话语。

不枉他用点钱去一些非官方渠道里翻译。

“这个字迹，虽然不属于提瓦特文，但是在一些有见识的灰河的人翻译一下，倒是出了结果呢。”

“需要我给你念一下吗，凯里特先生？”

表面上平静，实际上早已汗流浃背的凯里特暗道不妙。

深知自己沾此事早晚会出事，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早。

“我只是中间商，货品的来源我也不清楚。”

看着少年如今的表情，自己猜不出任何喜怒来，凯里特只好说出来。

对于这种掌握证据，实力还比自己强的强者，老老实实交代比一直掩盖直到对方翻脸无情的状况要好些。

虽然结局大抵是逃不了那个字——死。

不过，吃枪子痛苦还是比被他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再东一块，西一块的痛苦要好一些。

人都怕死，但真的面临死亡时，实在逃避不了，就会选择死得的不痛苦的方式。

“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你是在哪里得来的货源。”

少年右手撑着脑袋，牵引并玩弄着左手上漂浮着的原始胎海水，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则是比雷厉风行的审讯更要煎熬。

“这个……”闻言，凯里特有些迟疑。

“放心，就算你被设了手脚，被溶解了我也可以找你问话。”

那些藏在黑暗里的家伙，对于自己的眼线棋子全部都是一次性的，这个人大抵也是和之前遇见的那些家伙一样，说点关键词就会被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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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得益于自己实力，线索的搜集虽然缓慢倒是有些顺畅。

“……”，凯里特沉默着，然后看着少年，慢慢说：

“货源就……呃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