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生,你不相信我,一直都没有。”
宫玉暖这句话并没有抱怨,她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可她原以为白头到老就能得到他的信任,可如今她才发现,褚良生心有顾虑。
但她并不知道他的顾虑到底是什么。
褚良生眼里是宫玉暖看不懂的难过,可他并不愿意分享他的难过。
“褚良生,我最后问一次,你确定要这样和我相处吗?”
宫玉暖不想以后的每日他眼里都夹杂这样的情绪,明明,他也应该快乐。
褚良生听了这句话难过的情绪反而加重几分,随后轻笑一声,“算了,逃不过。”
褚良生说得有些小声,宫玉暖还没听清,刚想发问声音就被褚良生吞进腹中。
“宫玉暖,你说过,一路向前走,没有回头路。”
褚良生与宫玉暖十指相扣,一寸一寸撬开她的牙关,今日明明没雨,夜里也寂静得不得了,可他们都听到了阵阵鼓声,明明他摘了助听器,明明她试图关闭了感官。
星星在云朵里轻颤,时不时激出几点星光,云朵轻柔无骨,在黑夜里轻轻摇晃,天空承载着她所有的情绪,或浓或淡,或浅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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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良生自己出去创了业,那两年间连宫玉暖与他相处的时间都极少,宫玉暖的工作倒是清闲一些,生活过得轻松愉快。
褚良生的公司站住了脚跟,陪伴宫玉暖的日子也变多了,他把所有财产转移到宫玉暖名下,每年都去庙里祈福。
每次宫玉暖问他许了什么愿,褚良生都只是笑笑,轻描她的眉眼。
宫玉暖想做公益,帮助那些上不了学或者没有家的孩子,褚良生每个月都会陪着她一起去,人人都说宫玉暖嫁了一个好老公,可褚良生总是皱着眉纠正。
“是我好命,娶了她。”
宫玉暖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爱人在侧,朋友陪伴,做自己喜欢的事,到他们白首那天,她也功成圆满,她喜欢这种感觉。
那天他们结婚四周年,宫玉暖说要亲自给褚良生做一桌大餐,独自去了超市。
宫玉暖刚买完东西走到楼下就见到褚良生向她走来。
那时夕阳正好,余晖像是在他背后镀了一层光环,她眉眼弯弯,伸开双臂向他跑去。
“恭喜宿主,攻略成功,正在为您脱离这个世界。”
宫玉暖有些发懵,抬眼惊讶地看着褚良生,手提袋散在地上,以至于完全脱离世界时还是懵的。
她抱住褚良生了吗?褚良生会怪她吗?
宫玉暖反应过来时,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317!317!”
“宿主,我在。”
“我要看他!我要看他!”
宫玉暖难得这样声嘶力竭,或许是离别的太突然,或许是连一声珍重都没有道过。
317迅速调开了画面,褚良生刚刚眼眸里的光已经熄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得让人觉得发苦。
他毫无反应,只是自己弓着腰将散落的东西一点一点收拾好,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褚良生回到家里自己做好了一顿饭,和空气干了杯。
“四周年快乐,我的妻子。”
宫玉暖爱吃甜,褚良生却不是很爱,但那天晚上他却把一整个蛋糕全都吃完了。
“好苦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