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暖敢保证,她是绝对小心翼翼,并且敢保证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下手重的地方。
但不知道为什么,褚良生的手腕处弥漫出了妖冶的红。
宫玉暖眼睛越睁越大,看着血迹一点点蔓延,手上动作都慌乱了些。
“这…这…抱歉,怎么流血了?我去找医师!”
说完就往外走,褚良生一把拉住宫玉暖,又迅速放开,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可是就刚刚褚良生那么一拉,他的伤口又裂开不少,宫玉暖看着汩汩往外冒的血眉头越皱越深,干脆直接蹲了下来。
宫玉暖轻手轻脚地解开绷带,拿出自己带的药,轻轻给他上了一次,还不忘给他吹吹,怕他痛。
褚良生也顺从地由她摆布,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变得晦暗不明,话语里带着暗暗的怀疑。
“公主还会做这种事?”
宫玉暖看着伤痕累累的手臂,有新伤,又有旧伤。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连手都是这样,可想而知身上如何了。
“痛不痛?”
“公主今天倒不似昨日那般…果断,今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褚良生漫不经心地试探着宫玉暖。
宫玉暖当然感觉到了他的怀疑,只是点了点头,装作忧愁的样子看着他。
“是啊,今天换了个策略,你觉得这个策略怎么样?”
褚良生眼底突然就结了一层寒霜,心中冷笑,果然如此。
“公主何必费这些心思?公主想要奴,奴自然满足。不过公主也看到奴那些疤痕了,身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公主需要多担待了。”
宫玉暖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他想玩儿她就陪着,忍着笑意开口:“没事啊,我还没试过你这种呢。”
褚良生被她气得呼吸都乱了两息,“公主的药这么金贵,不必浪费在奴的身上。”
说完毫不留情地收回了手,完全不顾及他的伤势。
宫玉暖一把按住他的手,严声制止他的行为,“等等!你这不胡闹吗?病人就该好好听话你不知道吗?”
宫玉暖看着又被拉开的伤口,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又裂开了!你不痛吗?你看看,流多少血了?你本来就柔弱,如今又有多少血可流?”
褚良生眯了眯眼,“你到底是谁?”
宫玉暖的呼吸短暂停滞了一下,不过也就一下,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你认为本公主是谁?还是你想让本公主是谁?”
相顾无言,空气只剩安静,似乎是宫玉暖太过确切的眼神,褚良生只能率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