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岭不在,姜意处理完公司事务直接飞沪州。
见到何淮淑,一同用餐,有些食不知味,两人都像藏着心事。
不是当事人,姜意不好说让她看开些这种话,只是聊贺岭的动向。
“听说郑家人逃到纽约,与国外财团有牵扯,先生已经过去,不知道要多久能处理好。”
何淮淑闷头切着牛排,心情难以言喻,“这事一出,沪州大变天。但人跑掉,肯定是先转移资产,追回来的可能性很小。”
姜意这才意识到,贺岭也许出国并不止是为了追债,可能还有她不知道的计划。
这样看来,是一场持久战。
“先生走前还说是小事,骗我呢。”她双手握紧刀叉。
何淮淑听出来埋怨,竟有些羡慕他俩,“一个装没事,一个担心的要命,天生一对。”
“哪有。”姜意不好意思,垂下头小口吃东西。
等用甜点时,见她脸色比来时稍微好那么些,才说:“抱歉,年前想起来问你婚事,这么久才来……”
“实话说,我家里人对这事很生气,但我和郑麒本就没有感情,无所谓。”何淮淑向她坦白道,“我自己也一直在忙今年的雕塑展,准备出国。”
闻言,姜意愣了愣,“去哪儿?”
“伦敦,大概率以后不回来。”提到这,她变得更自信,更洒脱,“嘘……是偷偷去。”
去追梦,姜意由衷的替她开心,也能懂她不想被家庭安排的决心。
“我有机会去参展支持你吗?”
“当然,我来安排。”何淮淑表示欢迎,餐后又抢先买了单,带姜意去酒店。
贺岭不在国内,不敢跟她乱玩,人送到约好第二天的活动行程,两人就在酒店分别。
姜意跟男人分享自己来了沪州,关掉手机睡觉。
最近她不怎么做梦,不知怎的,今天却脑袋昏昏沉沉,突然进入了梦境循环中。
早晨门铃被按响无数次,她才勉强睁开眼,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开门,不料一开差点歪倒。
“我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