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闲?”
空气仿佛凝固,贺均支支吾吾,好不容易继续往下讲:“您舅舅也在。”
烦躁涌上心头,贺岭目光一瞥,见女人已经洗完,换了身吊带睡裙,露出香肩。
也不知什么时候站那儿的。
“不是要休息?”
电话那头愣了愣,许是意识到不是与他说话,屏住呼吸。
姜意小步过去,倚靠到男人身上,环住他的脖子,“先生别走。”
肩带滑到胳膊,雪白的肌肤,看得人晃眼。本就没打算走,贺岭兴致来了,就任凭女人发挥。
“这是你该管的事?”
她大胆地按住他不让动,笨拙地去解他的领带,“别人能给的,我也能。”
声音比蚊子哼的还小。
一到这种时候,就想起留他了,贺岭把人抱过来,挑起下巴。那双眼里蓄满泪,几乎下一秒就要溢出来,哪还能有别的想法。
“让他滚。”
贺岭冲那边喊上一句,电话识趣地被对方挂断。
姜意唇角上扬,笑起来眼角都是弯弯的,晶莹的东西还是顺着脸颊淌下来。
这次没达到目的就跑,倒是黏着他问:“先生尝尝我新买的牙膏味道好不好。”
女人说话,能嗅到一丝淡淡的茉莉花味,清新淡雅,挺合他的口味。
但吻却落到她眼皮。
“怎么那么爱哭。”
贺岭见不得女人哭,再亲上去,怕是要她哭上一整晚。他又不是禽兽,偏得挑脆弱的时候下手。
“上楼睡觉。”
命令的语气,没说要和她一起,姜意害怕他跑,愣愣地摇头。
这男人心情阴晴不定,她不敢叫他不与那人来往,不敢说恨。
“好了。”贺岭抚过姜意的脸,奖赏似的吻过她的唇,眼神示意那台电脑,“先去,我处理完事就来。”
姜意竟听出了耐心哄她的意思,凑到男人耳畔,语气又轻又软,“先生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