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也有难处,百姓看我们,是父母官,是青天大老爷,可我们头上还有一重重的天,还有更大的老爷。”
丁爱学说的这些话,孟长青都很赞同,他的无奈,孟长青也感同身受。
这一番话下来,孟长青简直要将对方引为知己,可惜,拜师的速度太快了些。
把靠近县城的农田看了一圈,凡是孟长青提问的,丁爱学都认真回答,末了还要问孟长青是否了解透彻。
在孟长青的所有师父中,从来没有像他这样称职的。
回到县衙后,丁爱学有意留孟长青在这儿住上一宿,毕竟外面天色渐暗,走夜路总归不安全。
“多谢师父爱护,只是北山县衙还有事情要处理,我不得不回去。”孟长青说,“等过段时间有空,长青再来看您。”
“好吧,这时候你确实忙,回去路上小心,若是一时走不开又有不明白的,派人给我送信,但凡我有空,肯定第一时间给你回信。”
两人在府衙门口告别了一盏茶的时间,门口的衙役都站累了,要没人在,他们还能放松些,大人就在旁边,他们只能规规矩矩的站好。
与此同时,被孟长青记挂心中的北山县,分发种子的衙役正被一部分人质问。
“去年官府发种,各家给的都是一样,今年怎么就不同,怎么就他家多一些我家少一些?”
百姓们遇到问题,并不会第一时间就与官方沟通,因为自古以来从下往上就没有沟通的渠道,百姓们只能憋着,憋到憋不住了,爆发起来,对上质问。
因此说这话的百姓,如何能语气好呢?
他留心好几天了,不止是糜子,其他种子,也是他家少,隔壁人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