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现在说得简单,其实跟山上下来的人打交道十分费精神,他一上午都耗在那边,那些人可不是好好的百姓,对官府抱有相当大的敌意,言语行为充满试探,要时时刻刻抵挡着、警醒着。
“让一直监视他们的衙役打起精神,如果有变故,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孟长青说,“我不可能放心那样一批人,做惯了强盗的人,他的思维就是强盗思维。”
杨正欲言又止,他还是觉得孟长青太绝对,但想到自己说了对方也不会听,还是算了,不说吧。
“还有什么事?”孟长青问。
这时候八方端着最后一道菜过来,见他们在谈事,放下后就安静退到一旁。
“哦,留在杨门县的兄弟回来说,有人想来咱们这儿,但不是移居到此,是家里的女人来了咱县,他们想来这儿给女人干些农活。”
“干农活?”
“前些天不是好些女人独自一人前来么,看来有些是跟家里商量好的,女人先过来,等这边日子过起来了,全家再一起过来,毕竟女人走了,不影响家里原有的田地,还能在咱们北山县多出两亩地,对百姓来说,划算得很。”
杨正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在思考,“像是其他地方,两县之间百姓通行,只要不是久住,或进出重要地方,也不需要什么证明。
但凉州不同,尤其是巍山、宏甲、还有咱北山县,不是本县百姓不能随意出入。
您看这事,要不要同意?”
孟长青还没来得及张口,杨正就接着道:“要是同意,弟兄们要多出许多工作来,不同意的话,对咱们似乎没什么影响。”
“他们要真是来帮忙种地的,那咱们自然要张开双手欢迎,毕竟每家地里的产量,有咱们的份。”
杨正问:“那还是让他们开路引?”
“不用,有些麻烦是路引免不了的。”孟长青说,“既然都说是来帮自家女人种地的,就让他们家女人去接他,只要在场,除了她家女人外,还有另外一人能证明那人的身份,就允许他进北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