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药时,她察看脚腕处肉已经长的差不多,只是注定要留下两个难看的疤,孟长青自己不怎么在意,但她娘却抱着她的脚哭了许久。
显然孟长青的安慰对她娘不管用,只能心下决定,往后不到不得已的情况,绝不将自己陷入险境。
“少爷。”八方两只手各拎一个篮子进来,“来财今天心情好,一大早起来做了蒸饺啊。”
他把篮子提到小圆桌旁边,动作麻利的把早饭拿出来,快速摆好,又接着催孟长青,“少爷来趁热吃吧,我看着来财包的,馅料里大半都是肉,香得很呐!”
孟长青缓慢走过来,八方问:“您的伤差不多快好了吧?”
对亲近的人,孟长青实话实说,“没这么快,到底是挖了肉。但从眼下恢复的情况来看,应该对走路影响不大,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八方把筷子递给她,“说来这件事是我不对。”
“跟你有什么关系。”孟长青说,“我如今是知县,为一县百姓负责,自然更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八方掀开砂锅盖子,热气升腾而出,“反正您以后去哪里我都得跟着。”
“行。”孟长青接过八方递来的粥碗,碎肉在粥中烫熟,煮化的米粒当中,夹着几颗绿色的葱花。
凉州的冬天,想看到这样鲜明的颜色,实在难得,“来财养的那几盆葱,还没吃完吗?”
“他宝贝的很,只肯在您跟夫人们的饭菜中放,葱又是一茬一茬的长,自然吃不完。”
孟长青端起碗吹了吹,正准备喝,就听到书房外有人问:“大人在吗?”
“齐大人。”八方嘴里塞着蒸饺,说话含糊不清,“他这么早来找您什么事啊?”
孟长青哪里知道,“去开门吧。”
趁着齐人立还没进来,她快速吃了几个蒸饺,又用旁边的手帕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