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有位千金,可是年前就在京中被贼人撸去?”
宗守卿想了想,“母亲都是听谁说的?他家千金是被贼人挟持,不过没多久就被救出来了。”
听到这里,老夫人把手上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救她的正是长青,可是?”
宗守卿的笑容当即变得不自然,“是啊。”
“你都知道!你们在外什么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老夫人气道:“之前长青来家里,你父亲见到了,你也见到了,怎么就没个人来通知我一声?这便罢了,你们忙着正事、忙着朝政,想不到我,我尚能理解。
但他的腿都被捅穿了,你们还是半句话都不说,怎么?我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吗?”
“母亲息怒。”宗守卿弯腰贴上前安慰,“我跟父亲不告诉您,也是怕您担心,再说长青的伤势,我们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没有亲眼见到,不知他伤势究竟如何。”
“不知究竟如何?”老夫人说,“他清早出城往外求医,这总归不假。如此来看,他伤势会不严重吗?
你跟你父亲,天天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家里晃,我要不是恰好听到那两句闲话,怕是永远不知道这个消息。”
老夫人皱眉问面前的儿子,“他是给你父亲磕过头奉过茶的徒弟,以往家里但凡有什么事,只要他能帮上忙的,哪回不是尽心尽力的办好?
你和珺儿还欠着他的恩情。
我看你和你父亲往日待他也不错,怎么?他得罪皇室了,你们急着甩开他是不是?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文人气节?”
“母亲,母亲!”宗守卿叹道,“您看您想到哪里去了?我何曾怕过什么?父亲虽说做事圆滑,可他的为人您应该清楚,他从不是畏惧权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