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信任你,所以才说这番话。”皇帝朝她肩上拍了拍,“你是不是该跟朕解释解释,为何你北山县要人,得用这样一个昏招?”
孟长青狡辩,“陛下,臣不认为此计是昏招啊。”
“不是昏招,为何会有通判上书?难不成你料算到了朕要如何处置你,所以故意为之?”
“长青绝没有这般算计。”孟长青说,“微臣心里任何侥幸都瞒不过陛下,臣之所以这样做,实在是逼不得已。
陛下可知,整个凉州人口都不富裕,卫知府为这事发愁许久,想了很多办法,但人不是物品,想到个主意就能有的,即便是有效的政令,实行下去,也要等几年之后才见其效。”
“那就等上几年,人口足够之后,你再如此行事,或许那时凉州其他几位县官,便不会像现在这般抵触。
你年岁尚小,难道连几年都等不起吗?”
确实等不起啊,孟长青还想着早日回京,要不然万一太子忘了她,或者太子身边叫人钻了空子,丢失皇位继承权,那她在边关做的再好也没有用啊。
当然,这些东西就算皇帝心里清楚,孟长青也不能说出口。
“陛下,我确实等不起。”孟长青说,“按照本朝律法,像我这样的官员,在同一地方的任期不能超过六年。
微臣在北山县已经一年,还剩下五年时间,若不这样做,县内就只有一千多人口,这哪里叫个县?微臣为北山县所想所谋,在任期之内根本无法落实。”
皇帝问:“朝野上下,难道就只有你一个能人?”
“当然不是,只是微臣所想,旁人恐怕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