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祥说:“我本就有监督府台大人的职责,大人此举不公,我自然要上奏。”
卫方耘让花如金坐下说话,“他上奏本参我,我是知情的,此事错在我。”
听到这话,孟长青赶紧站起来,“大人,说到底这件事该怪我。”
旁边的曹洪幸点头,觉得孟长青说的很对。
“我们都有错。”卫方耘说:“北山县有错,凉州也有错,错在什么地方?”
没有人贸然回答他的问题。
“错在人少,我们挤在一个小小的凉州,不是我碰了你,就是你碰了我。”卫方耘道:“以前边关常有外族来犯,迫使我们不得不一致对外,即便有些擦碰,也因为大敌当前,没办法去计较。
现在不同了,自从今年年初北山县城墙建成,燕军再也没有来犯。
我们也算过了段太平日子。
但显然,人家不来找事,我们自己要弄些事情出来。茅大人,你杨门县的匪徒剿清了吗?”
怎么扯到我身上了?茅春芳心里嘀咕了一句,站起来回道:“回禀大人还未剿清。”
“今天腊月初九,眼看就要到年底了。”
茅春芳只能低头,“是,下官已经让他们抓紧了。”
“别只让底下人抓紧,没有你拿主意,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做。”
茅春芳说:“下官待会儿就回去。”
“长青。”卫方耘看向孟长青,接过孙祥递来的公文,“这是吏部下来的告诫,你拿过去。”
孟长青快步上前接过,还得谢谢朝廷,“多谢吏部各位大人的……”
“别谢了,你在这儿谢他们也听不到。”卫方耘略停顿后说:“等你将来回京,亲自去谢吧。”
几位县官脸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