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跑,就是到周边走走。”其中有人说。
“边关重地,什么人才会无视警告随意走动?”孟长青道,“你们什么身份?”
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那就是奸细了。
那些人承认确实想跑,“太累了,再做下去就没命了。”
“所以要跑?”孟长青说,“还有那么多人跟你们做同样的活,怎么他们就没跑呢?”
“他们有工钱拿,我打听了,采石运石的人,工钱比别的活高两文。”
孟长青不跟他们讨论工钱,她又没有给别人做思想工作的爱好。“你们想跑没跑成,被我的人困在这里,如此现状,你们打算如何呢?”
“应该问您,打算怎么发落我们。”
“逃役者关押半年,流放两年。把你们关押起来,实在不划算,北山县又已经是大梁最北地,把你们往别处流放,倒是叫你们享福去了。”
“充役三年。”孟长青说,“整个凉州不论哪里有工事,你们得随叫随到。
往后再跑,何时跑何时就是你们的死期。”
孟长青说完就走,上了城墙各处查看、询问。
“燕人也是欺软怕硬。”王寻站在和宏甲县相接的城墙上,看着脚下的这段墙,不免想起当日的情形,“那日一战,也叫他们知道了咱大梁人的血性,这面墙建成之后,他们再没敢凑过来。
宏甲县和巍山县也是托了这面城墙的福,今年基本无战事。”
楚沐风听罢摇头。
王寻问:“我说的不对?”
“燕军不攻过来,并不是怕我们。”楚沐风说,“当日战事惨烈,正是因为大梁军队不如对方,我们是以人数取胜,这点我们清楚,燕军如何能不清楚?”
“那为何?难道是城墙建成,他们知道破城不易?”
“这只是一个方面。”孟长青回头道:“当日燕军为了进攻北山县,是舍了驮州的,驮州被捷丸野人冲入关卡后状况不明,即便是燕军也不敢贸出军。”
“那这捷丸人对咱来说,还是个友军。”
“捷丸怎么会是友军呢?燕国人虽说野蛮粗俗,但好歹是个国家,人们受法律制度的约束,但捷丸不同,他们不能算人,连人都不算,又怎么会是友军?”
“孟大人对捷丸恨意深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