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激进了。”卫方耘说,“但可以想到,此令施行下去,不少守寡女子都得再嫁,还是有不少好处的。”
他问孟长青,“在你来看,此计如何?”
“在我看来……身为女子实在不得已。”
卫方耘:“为大事计,总要有所取舍。”
“叔父。”孟长青调整心态,全身朝向卫方耘道:“您既然问我,那我便说说我不成熟的看法,按孙通判的想法,意图是为了鼓励女子再嫁。
可此令实际施行下去,却是逼的女子无容身之所,可以想到,有些人家为避开人头税,会在收税之前,把女人赶出家门。
他们的行为到底会跟您的本意相违背。
以我浅见,既然是鼓励再嫁,倒不如给娶这类女子的人家一些好处。”
“好处?”卫方耘问,“什么好处呢?”
孟长青知道不该再说下去了,“这我就想不出来了。”
卫方耘思考过后说,“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会再考虑这件事。”
“长青。”卫方耘定定的看向孟长青,“你北山县的人口问题,也亟待解决。你是没时间等着人口自己增长的,得想办法从别的县拉些人。”
这点孟长青自己知道,但从卫方耘口中说出来就很奇怪了,他到底是凉州知府,即便偏心北山县,这话也不该放在明面上说。
孟长青装傻,“叔父的意思是,还有像罗家村这样的地方?”
卫方耘摇头,“我的意思是,我帮不了你太久,你若要做这样不合规矩的事,得趁着这两年做好。”
“叔父此话何意?”
“你应该知道大梁地方官员的任职规矩,三年为一任,若无特殊情况,任期一到就要回京述职,视吏部考评做升职或降职的处理。
凉州地势特殊,我在任已经是第四年,再过两年我的官职必定会有调动,或是回到军中,又或是回京,无论怎样,都不可能继续任职凉州知府。”
“叔父两年后必会高升。”
卫方耘摆手,“不说我的事,我的意思说的很清楚,两年后这凉州知府换人来做,除非是换了你,否则其他人来,很多事都会很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