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说的哪里话。”李亭不知道她架锅要干什么,但习惯性在旁帮忙,“北山县条件艰苦,您也不容易,我们在这儿烤烤火,等天亮了就走。”
“大人架锅干什么?”有衙役问。
孟长青:“没什么好招待的,请各位喝碗热粥吧。”
“这可使不得。”李亭一把按住米袋子,“属下知道您粮食不多,我等自有州府下发的俸禄。”
“是啊孟大人,我们喝些热水就好。”
孟长青固执的打开袋子,“粮食是少,但不少在这两把米,马上快五更天了,正是难熬的时候,肚里有食,才抵得住这时候的寒气,我跟其他几位御林军的兄弟,也要吃的。”
加上水和米,盖上锅盖。
孟长青开始跟李亭说刚才杀人的事。
“劳烦李捕头,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府台大人。
他们犯的罪,原不该判死刑。按理说我把他们交给各位,由各位带回府衙监牢关起来最好。
可从这里到杨门县城墙有二十多里路,难保不会被山上的人所救,只怕他们久久不回,险山之上,早有观望者。
一旦被他们发现,那些人在你们手中,恐怕你们也会有危险。
我杀了这些人,府台大人若有怪罪,我必上门亲领责罚。”
李亭说:“孟大人放心,当时是何种情况,属下会跟府台大人一一讲清。”
锅中的水烧开,不多的米粒在里面翻腾。
“八方,那边怎么样?我怎么听着少爷说死不死的,少爷到底是怎么处置那些人的?”梁啾啾问。
“杀了。”
“都杀了?”文氏问。
八方点头,“我远远瞧了一眼,挺吓人的,少爷还一个一个翻过来看了。”
梁啾啾顿时喘气都不敢大声,更不敢回头,文氏顺了顺她的后背,又问八方,“那少爷呢?”
“少爷在跟衙役们说话。”
文氏点头,“确实要跟衙役们说清楚,你去陪着少爷吧。”
文氏搀梁啾啾回了她们休息的地洞,“还是里面暖和。”她看梁啾啾僵坐在床铺上劝道:“长青做的没什么不对,但凡让他们跑出去一个人,山上的人就会知道营地的看守布局,来日我们都有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