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安图看着安然耗不拖泥带水的背影,一时无声。
安景飞快追上安然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爬楼梯的时候。
他看着楼道里的灯光落在安然的头上,不禁问,“你为什么突然把头发剪了?”
安然转头看了一眼安景,“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这个问题呢。”
“你昨晚又没喝酒。”既然没喝酒,就不可能是发疯突然剪头发了;既然不是突然发疯剪的头发,安然这么突然把头发剪了,各中缘由就很值得深思了。
这也是今天他出门时,没忍住在思考的问题。
他记得,从小到大,安然都很珍惜她的头发。
“我说我讨厌自己长发穿着裙子,有些人落在我身上的眼神,你能理解吗?”安然转头,清泠泠的目光落在赶上来走在她身旁的安景脸上。
光影灼灼的楼道里,安景莫名觉得安然的眼神深的犹如一口一眼望不见底的井,表面平静,井下藏着什么却未可知。
此外,他第一个能想到的是——“昨晚有人对你不礼貌了吗?”
“算是吧。”安然转过头去。
“是谁?”安景的脸色立马沉了,声音里也藏着气,“我搞死他。”
“算了。”安然淡淡的笑了,“你搞不死他。”
“是什么大人物吗?”安然皱眉,“你告诉我,我去找爸,就算咱们搞不死他,也绝对不能放过他。”
“没必要。”安然说,“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自己来解决吧。”
“你能解决的了什么?”安景看起来有些着急,“你受欺负了,把人丢出来,我跟爸去解决就好了,以后不让他来咱们家,要是和咱们家有合作的,咱们统统都让他滚!”
“谢谢你啊,安景。”尽管安景给的建议对自己来说作用不大,但是安然还是感激他当下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