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躯体不全四个字背后的深意,秦豫有些不敢去想,只是握住她的小手:“总不能大海捞针吧?具体是什么,也是香炉?”
听禅站起身,朝着窗外伸懒腰,叹息道:“说不准,可能是香炉,也可能是花瓶器皿,或者海里土里,要我说,大海捞针都比这个来得简单啊,捞针起码海里有针,她这个有没有都未可知。”
“除非,她能想起以前的事。”
想起以前的事?
阿黛眼睛亮了又暗,关于从前,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只是没有用,那些记忆就好像被完完全全从她的脑海中剔除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香炉里,也不知道自己的小金库从何而来,长时间以来,她好像一直过得迷迷糊糊。
“岁月漫长,沧海桑田,万物皆虚,哪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听禅幽幽叹息道。
阿黛愣神,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感觉到自己在香炉里待得太久,太久了。
是啊,沧海桑田,她真的只是忘记一段记忆吗?会不会还有重要的人呢?
听禅大师突然转头,目光犀利似鹰隼:“听秦家小子说你能落泪成珠?”
阿黛回神,点头道:“是会变成珍珠。”
“那就是了。”听禅大师笑道,“人是不可能落泪成珠的,死后也不能。”
阿黛心里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接收的信息太多,她一时理不清头绪。
“我……其实以前青铜剑也说过我是什么人鱼,可是,我没有鱼尾巴。”
阿黛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自己是人,她和人一摸一样,只是眼泪能化成珍珠而已。
听禅大师抬手倒茶,笑着道:“那把剑说得没错,不过美人鱼是国外的一种叫法,在我们这,应该叫鲛人。”
阿黛低喃:“鲛人?我是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