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希望。他双手抱拳,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多谢杨兄!无论结果如何,赦都将铭记杨兄的大恩大德。”
贾赦说完,缓缓脱下上衣,露出了精壮但布满旧伤痕的上身。
“动手吧。”贾赦简短有力的话语落下,周围的随从皆是一惊,却无一人敢上前来。
就在贾赦面露不耐之时,空青双手颤抖着接过软鞭。他深吸一口气,扬起鞭子,带着风声,第一鞭狠狠落下。
“啪!”一声清脆响亮,贾赦的身体本能地一颤,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紧咬牙关,任由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
一鞭接一鞭,每一鞭都像是抽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气息。杨秩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贾赦的执着所动,又为恩师的震怒感到为难,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份苦楚能换来一丝转机。
二十鞭毕,贾赦的背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但他仍挺直腰杆,面色苍白却眼神坚定。仆人连忙上前为他披上衣物,贾赦强忍着疼痛,对杨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劳杨兄了。”
杨秩的目光艰难地从贾赦背上移开,声音干涩,仿佛喉咙被砂砾摩擦过一般:“且等着吧。”话音未落,他已大步流星地往学堂内走去,背影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四周围观的人群中,不乏同情与不忍的目光。贾赦偷偷扬起了嘴角,那抹笑容在惨白的脸色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他心中暗自思量:读书人,最是心软了!今日这番苦肉计,定能让岳丈大人心生怜悯,从而接回妻儿。
杨秩走进问心堂的大门,在一个拐角处停下了脚步。他思索片刻,转身往书院深处的一座院落走去。
“劳烦姐姐通报一声,就说杨秩有要事求见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