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掘皇朝大宫门外,来来往往的官员皇差们穿梭不绝,其中有一队人马有些不同。那个带头的老爷,一副焦急难耐的模样,一直朝着宫门里张望,这人便是沈家大老爷了。沈大老爷本来在家里,正和儿子商讨吴刘两家突然遭难的事。自从知道吴刘两家果然被三间宅的人收拾了,两个人躁郁不安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沈茂风拉着他爹的衣角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这帮悍匪是真的不计后果了,二叔四叔七叔都被他们给收拾了,咱们这样的主谋只怕是死路一条了,父亲!您快想想办法,咱们还能指望谁?”
沈大老爷道:“不是叫你去找老十七了吗?你怎么这么没用?找到老十七,你在他面前一跪,看在一家子血脉的份上,他还能真叫那些人杀了咱们全家吗?”
沈茂风为难道:“找不到啊,再者……老十七也不是个善茬子,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那日在吴刘两位舅哥的灵堂上,父亲您可是没有看见,老十七不光手狠,他要杀我之心是藏都藏不住的。父亲!老十七是指望不上了,您快想想还有谁能救孩儿?”
沈大老爷突然道:“父亲今日一早就递牌子进宫见娘娘了,怎么到现在都不见消息?”
沈茂风眼前一亮,连忙道:“对对对!还有姐姐呢,只要姐姐能说动皇上,调来御林军保护咱们就好了。”
沈大老爷道:“法子还是有的,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遇事不要慌,咱们总有退路可走的。对了,不是还有你那个保城县主吗?我曾叫你去求保城县主,你可听我的话去做了?保城县主是皇亲国戚,她在皇上面前也有分量,加上她这一层关系,说不定皇上对咱们家更加重视起来,不忍那帮悍匪迫害咱们,就派重病围剿就好了。”
沈茂风一听到保城县主的事,就面色难看了。最近保城县主都不见他了,每次送了消息给她,她都没半点回复,后来好不容易见到了,谁知没等他开口相求,就被那女人给打了一耳光,还没头没脑的骂道:“你做事不用过脑子吗?这种时候了,还来见我!我传消息给你,叫你杀了你那个坏事的五哥,你竟然没照办?我可告诉你,咱们的事若因此泄露了,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你就等着在地狱里哭吧!”
沈茂风委屈道:“我……我偷偷派了人做了,可是老五竟然变得十分谨慎,关键是他知道我会对他下狠手,每次见面他都要挟我,令我又急又恨,可就是拿他没办法。”
保城县主不是来听他狡辩的,她如今厌烦了沈茂风,跟这人多一分也待不下去,只丢下一句道:“反正你一定要把这事儿给我办成了,若不然,干脆你吃了那毒药,你一个人死,总好过大家一起死。”
然后,施施然离去。
如今在父亲面前他再想起这件事,感觉无比羞辱,霎时间红着脸低下了头。
沈茂风干脆岔开话题道:“父亲,儿子还是先去吴刘两家看看吧,如今他们受难,我不出去瞧瞧说不过去。”
沈大老爷道:“你去瞧了又能怎样?听说黄家那三位老爷还不死心,正在各地奔走,集结了所有结交的江湖好友,要来京中跟三间宅约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去看看也好,顺便打听一下这件事。”
沈茂风便答应了一声走了。
儿子刚走,沈大老爷就接到宫里父亲的传信,叫他去宫门外接老侯爷。
沈大老爷立刻觉察出事情的不同寻常,他也不敢耽搁,急匆匆的赶到了宫门口守着。
沈大老爷人在宫门守着,却和传旨意的十公子沈浩风错过。
没多久沈侯爷就拖着疲累老迈的身子,走出了宫门。
没等沈大老爷过来扶自己,沈侯爷就瞪着眼睛骂道:“你养出来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