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楚把两张手印印纸,拿起来给商县令看,然后下堂案去给在场众人看,重点给沈温。
沈温看了暗自点头,他就知道是这样。
刑部主事温岱这时道:“商大人你就别再狡辩了,就算这份假证被你狡辩成功了,后边还有很多的证据等着你呢。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刑部主事,居然和姬大人一起来你这个小庙,到底是为了什么。”
温岱对着大门外的随行护卫道:“来人把昨晚白记面馆的所有取证拿上来!”
他回头对着商海礼道:“商大人,不如你看看本官昨晚,在第一命案现场找到的证据如何?”
商海礼双腿发软浑身打颤,他……他怎么就没事先打听打听昨晚命案现场发生的事情?这个师爷也是个吃白饭的,他怎么没事先告诉他,原来早已经有刑部官员取证完毕了?他也是个老糊涂,都说了是京兆尹移交过来的,不是自己县衙的人勘察取证的,他怎么也大着胆子?
姬子楚坐回到文案后面,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商海礼,还不跪下?”
商海礼被他这么一喝,立刻像被抽了筋骨,跪在地上了。
温岱对姬子楚弯腰一礼道:“大人可以审案了。”
姬子楚道:“带证人白记面馆的店小二和掌柜的。”
话刚落下,就有官差提了两个人上堂来,跪下磕头。
姬子楚问道:“本官问你们什么,你们要如实招来!”
二人立刻道:“一定不敢说谎。”
姬子楚指着沈温问:“这位沈十七公子,昨晚有没有去你们白记面馆,与沈植沈菊等人赴约?”
店小二和掌柜的异口同声道:“回大人,确实有此事。”
姬子楚问:“那他何时去的白记面馆,又是何时离开的白记面馆?”
店小二一边想一边道:“回大人昨晚这位公子是三更左右来的咱们白记面馆的,当时……后来具体什么时候走的,草民并没有看见。”
沈温那眼睛扫向一直安安静静跪在一旁的沈回风,他不做声,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脑袋里想的入迷,仿佛魂归天外。
白记的掌柜也道:“草民一直在柜台看着,我家店小二没有说谎,当时沈家这几个公子,要对梨花娘子用强,那梨花娘子都逃到后门外了,正巧遇见这位沈十七公子,他们说了几句话,这群畜生就把梨花娘子重新捉回客房了。”
小主,
姬子楚道:“梨花娘子?这么说你是认识这位叫梨花娘子的女人了?她是干什么的,怎么无缘无故在大半夜的,被沈松沈栢这群人给糟蹋了?”
掌柜的愤愤道:“回大人,这位梨花娘子,乃是我家白记面馆的二掌柜邱子洁的新妇,他们夫妻才成亲十三天,为了上工方便,邱二掌柜把新妇带出父母家,二人就住在白记面馆旁边的民房里。昨晚二掌柜邱子洁老家来信说,长辈逝世去奔丧了,只留下梨花娘子一人在家,这位梨花娘子是个极为本份的良家妇,从未出过家门。昨晚也不知被谁透露了梨花娘子的下落,是他们这群畜生,特意闯进人家的家里,把人家强拖进白记面馆的。”
姬子楚看向下方的商海礼道:“你个蠢货,难道审案之前都不了解案宗的吗?强奸良家妇女,这个才是重点,在我天子皇城脚下,你怎么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