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俩人,他道:“大人可知道这几个被打的是姓什么的?”
商海礼道:“自然知道,他们都是京城沈国公府的亲眷。”
沈温道:“大人大概忘了,我也姓沈,我也是沈国公府的公子。”
商海礼道:“知道又怎样?本大人刚正为民,不管是谁家有冤要申,我都会秉公办事。”
沈温道:“你是不肯顾及国公府的名声喽?商大人!我沈家本家的家事,可不愿意叫外人插手的。”
商海礼怔了怔,仿佛刚刚想起是这么个理儿。
沈植连忙道:“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如今是出了人命啊!别说是我们不告到衙门,这件事也不是哪一家,私自就能处理的了!”
沈温挑挑眉。
想不到这小子的脑袋还算灵活。
沈温道:“沈植!你真的要做到这一步?你可想好了,过了今天这一遭,咱们沈家就不能再留你了,你会被逐出沈家本家的。”
沈植身子一僵。
沈温道:“我可不是吓唬你,我祖父最讨厌不顾全国公府……啊不……候府门面的人了,我可是沈侯爷一条血脉的孙子,你把我整治进大牢,我……我可能过两天就放出来了,你见过哪一家候府的公子被本家兄弟给告到蹲大狱的?哪家的本家一家子得了好下场的?”
沈植陷入沉思,他狠狠的攥拳。
皂隶拿着纸和印泥在一边等着,只听得他们县令一声令下,他们就强行给沈温印手印。
沈温伸出两手对那皂隶道:“好吧,就把我的手印印在纸张上吧!”
皂隶麻溜的就给他的双手刷了印泥,将刷了印泥的双手印在纸上。
做完后,皂隶就递给了师爷,让师爷比对。
师爷认真的比对了比对,便拿给商县令看了。
商海礼看过后道:“这么说……”
商海礼眼睛凌厉的看向沈植。
沈植被他看的浑身一紧。
沈植对沈温道:“你别得意,你不过是侯府的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侯爷从未看重过你,更何况你丧心病狂,竟不顾兄弟情分,把同族本家杀的杀打的打。你还想侯爷被你带累,舍着老脸从大牢里捞你出来,呸……你做梦!你可是犯的杀人之罪,杀人者偿命,就是轮到天王老子,他也得被押到菜市口去砍头。”
沈温淡淡冷笑,幽幽的扫了一眼沈植。
沈植急切的问商县令道:“大人!这下证据确凿了吧?快给草民申冤呐!”
商县令本来被沈温给唬住了,听了沈植一番话,他又改回从前的决定。
这群诬赖不得不救,谁叫他和他们是同气连枝呢?从前跟他们勾结,做的那些蠢事得压着,不能叫他们透露出去,这些人死不足惜,可是他这个县令金贵着呢!
幸好这次要倒霉是只是沈侯府的一个庶子,拿他一个贱婢生的庶子铺路,只怕那沈家的嫡子们,还要感谢他呢!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