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公子!救命……”
那个被逮到的女子,此时见到沈温,又燃起了希望,朝着沈温求救,哭的梨花带雨的。
沈温指着女子浑身的狼狈样,看向沈菊道:“这?这是怎么了?”
那个抓着女子不放的男子,乃是沈松,他个子高大,抓一个女人,就跟大人抓小孩儿似的。
他们里面跟他一样高大的那个叫沈栢,他们放下整个沈府的公子哥里,也是最魁梧高大的,因为小时候侯爷有意栽培他们学武从军的,后来到了年龄去考武状元,被收拾的实在是太惨,侯爷便歇了心思。
因为从前侯爷的赏识恩厚,沈松和沈栢和府里的几位公子走的挺近,其中就有沈仪风,因是家里的堂侄儿,沈仪风外出游玩经常带着他俩。只是后来沈仪风跑去了边关几年,回来后就变得生疏了。
沈松将那女子抓的更紧了些,大手又捂住了女人的嘴巴。
沈菊解释道:“十七叔莫惊惶,这女子乃是沈松大哥刚买的一个妾,这妾是个烟花柳巷赎出来的,身份低贱性子也跟那没驯化的骡子似的,十七叔别被她污了眼睛,我这就叫沈松把她给弄回家去。”
沈温大度道:“不就是那种地方买来的吗?人都是这样,若不是走投无路了,谁又肯把自己卖到那里去,都是可怜人。既然跟了良家子,就该善待她,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她好千百倍,才能换她对你好,更别说是个女子了,男人就该宠着才是正理。”
那沈松自然不会听沈温讲什么大道理,他只管抱着女人走自己。
沈温点名道:“沈松你说我的话对不对?既然是刚纳的妾,我这个当叔叔的也便随个礼吧,你且带着他回来,咱们上楼去庆贺,我包个大大的红包给你们俩,你们也还正经的给我磕个头吧?”
沈松被他的话拦住了,一听到有大大的红包要收,他这才牵钳制着女人回来,笑嘻嘻道:“叔叔说的对,那侄儿就不客气了。叔叔请前头先上楼,我叫这女人找个地方换了干净的衣服,再去给叔叔你磕头。”
沈温这才道:“如此也好!伺候人的活,自然是这面馆的小二和掌柜熟悉,我这就叫小二,叫他把隔壁的房间打开,给这女子找身能遮体的衣服就足够了。”
说罢,就一连声的向门里叫那小二。
小二立刻出来了,他出来的晚了才叫奇怪,这样大的动静,人家早已经躲在门后看热闹了的。
沈温出手也大方,给了小二一定银子做为打赏,喜的那小二恨不得给他叫爷爷,自然是殷勤的听他的话,连忙去招呼沈松“夫妇”。
沈松看着沈温领着大家走进了白记面馆,上楼去了,这才在后边跟着进去了。
上了楼沈温挑的,还是原来这些人喝酒的那间房。
沈温一落座,后边几个就跟进来了,立刻把门给关了。
沈植开口恭维着道:“我说叔叔,您可是侯府的正经公子,既然愿意请咱们喝酒,那就多挑些好酒好菜给侄儿们吃,您不会不舍得给侄儿们花钱吧?”
沈温道:“不是你们下帖子请我喝酒的吗?怎么倒反过来让我花钱?”
沈菊挨着沈温,先给他倒了杯茶,笑呵呵的点着头道:“对对!是侄儿请您喝酒,沈植兄弟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沈弼风这时也笑着道:“十七弟还是跟咱们来往的少,你别在意,沈植也就是个泼皮,看见侯府的正经公子们,他都喜欢讨赏,人们都习惯了他这爱好,也都愿意惯着他,是显得对小辈们的疼爱。左不过是给的自家子侄,兜里掏出来的也都是小钱。”
沈温道:“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我也不是那小气的,自然会随哥哥们来。这样吧,听说你们的酒量都挺不错,那就上个几十坛好酒来,怎么样?”
几十坛好酒?
众人脖子都伸直了。
他们可是已经喝了两个时辰了,那是喝醉过去,又醉醒过来的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