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沈管家再也绷不住,他突然用袖子摸着眼角哭泣道:“我的儿子是冤枉的呀!十七公子您不能凭一句话就判定我儿子害了人呀!十七公子您也太拿我们奴才不当人了,就算是我儿子哪句言语冲撞了您,您也不能就这么冤死他啊!”
沈温被他这戏精附体的模样给逗乐了,她不禁脱口道:“我说沈管家你可真够茶的,怪不得你能在沈府里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都屹立不倒。”
沈管家听不懂他的意思,到此时他的演技好像刹不住似的,竟真哭出眼泪来。
阮青峡擦了擦手笑道:“我说沈小哥就是你不对了,既然你要把你家的奴才送进大牢,平白无故的说说怎么能行,我看咱们这就回到公堂,你写一纸诉状,堂堂正正的递到大人我手上,然后大人我将这奴才的作案过程堂审一遍,在堂里堂外的百姓衙役面前审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样证据确凿证词凿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重审翻案也是不能够的。啊……还有你家这位管家的儿子,也一样这么来一回,只要你的证据有力,我一定判的公道明白。”
这么一来,他们沈侯爷府也就在这京城里名声鹊起了,然后会怎么样?然后就有人弹劾侯府,然后皇上就会因为侯爷一个管教不严之罪而降职罚俸。
沈管家想到此,他都能看见他们家老侯爷,到时候那张臭脸。
沈管家的表演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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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管家突然就转身踹倒那跪在地上的奴才,吩咐其他随从道:“把他拖走,直接送进府衙差爷们的手上,还是十七公子做的对,这样的奴才咱们家就得送官严惩,免得到时候污了我家侯爷的名声。”
沈温看着他们表演完,这才伸了个懒腰。之后……
之后她突然脸色痛苦的摸着胸口道:“哎呀我疼,昨天被人打伤的地方疼死了,楚宴丘,你还是找个医馆给我住下吧!我得养好了伤再回沈府去见侯爷。”
沈管家看着她这副动作,嘴巴上留的那两撇胡须,都抽搐的一抖一抖的。
更可气的是,一旁的孙神医也添油加醋。 他装模作样的,去摸了摸沈温的脉搏,然后道:“哎呀!可不是,不能走了不能走了!赶快叫几个人抬着他到医馆歇息吧。”
到医馆歇息?
医馆是让人歇息的地方吗?
姓孙的老孙子,你个老无赖。
沈管家一直在那里翻白眼。
沈茂风又急又气,他连着跺了两脚,可又没勇气去拆穿,他最主要的事是敢硬刚阮楚二人啊,这不是明摆着吗?他二人有意配合沈温玩耍啊!
眼看着沈温就要被孙神医和姬子楚两个人抬走,关键时刻,沈茂风到聪明了一把,他连忙拦住笑道:“等等……请十七公子还是再忍受一会儿吧,我这就叫人从家里抬轿子来。我叫他们把十七弟抬回家去,这去医馆呆着……咳!不像样,人家医馆又不是旅店,再者说,哪里会有我候府住着舒服?十七弟那院里,如今高床软枕的,规整的比八妹妹的闺房还漂亮,十七弟就在这儿等等,咱们回家去住,回家去养病。”
沈温右眼皮抬起来,有气无力的问:“等一会儿?等多会儿?我疼。”
孙神医和姬子楚连忙又抬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