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楚和沈温的接触,令姬子寅意想不到,他不禁多打听了几句他们的事,子楚只说赏识沈温断案的才能,只将如何赠予沈温令牌的事说了说。
姬子寅从三弟子楚那里出来,便令派了人去沈府寻了个家丁打听消息,那家丁是个对沈府十分清楚的。在酒桌上被哄的七荤八素的一高兴,对于沈温的事倒也不隐瞒,将这些天在沈十七公子身上发生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
其中自然会提到沈温被打伤卧病在床的事,姬子寅一听便神经紧绷了,他也不听后面的事了,抄起酒桌上的大刀就走了。
出了酒楼上马,就急冲冲的跑到沈府去,到了人家大门前也不勒缰绳,那马儿直接将人家的大门踹上去,恰巧守门的门房打开一条门缝出来查探情况,眼看着一对马蹄子照着他脑袋蹬过来,还好他躲的快,逃过一条小命,而大门却被踹的断裂。
沈家的大门被砸了,这对于沈家人来说可是大事,这事立刻就被沈家的几个老爷听见了,首先来看的是沈大老爷。
沈大老爷气急败坏的指着姬子寅大骂道:“姬子寅你这个混账,你居然把我家的大门给幢烂了,你是又多么目无王法,还是你觉得我家有多软弱可欺?我告诉你!我要进宫告御状,在皇上面前狠狠的参你们姬家一本。”
姬子寅坐在马上瞟了沈大老爷一眼,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他看着他那明晃晃的宝刀道:“沈大人这话错了,是沈大人你们家目无王法才是,是你们沈家有错在先,才有我狭缝山虎贲将军无礼在后的。沈大人!朝廷有规定,凡我大掘国公侯子爵家的贵族子弟,都要在指定年纪抽调一两个去我狭缝山军营历练,你家到如今都没有一个去报道呢,我此时来便是为此事,沈大人你们打算派哪个子孙跟我去报效朝廷呢?”
沈大老爷一听更是来气了,他家哪里没有派子孙去军营当兵?
沈大老爷愤愤的翘着胡须道:“姬大人你记错了,我家有派人去狭缝山当兵的,姬大人你还是提前派人搞清楚再来找事为好,我沈家堂侄儿沈恕风就在狭缝山豹子营做前锋官的。”
姬子孙撇嘴笑道:“豹子营前锋官沈恕风,亏你沈大人还有脸说,沈恕风怎么算是你沈侯爷府的王孙贵族子弟?他不过与你沈家同姓一个沈字而已,论关系都算不上五服子侄,你拿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子侄冲数,你这可叫糊弄朝廷,乃是欺君之罪。”
沈大老爷被说破也不脸红心跳,他到:“朝廷是有规定,所有公候子弟要派出一人去狭缝山当兵历练,但是还规定有在边关上阵杀敌的公候子弟,便可不必再去狭缝山历练。我的侄儿沈遗风就是去了边关上阵杀敌的三品武官,足够朝廷规定的条件,自然不用在有别的子侄去你那里当兵。”
姬子寅将手里的大刀舞了舞,突然指向沈大老爷道:“不行!边关怎么能跟狭缝山比?狭缝山是个将军冢,我大掘所有武将世家都有一两个将军死在那里,凭什么你家就可以躲过这一劫?要么你家再出一个子侄跟我走,要么……叫沈遗风也来坐我的位置,我倒要看看狭缝山这个将军冢会不收你家的英魂。”
此言一出,吓的沈大老爷面色煞白。
不等他应对,沈七老爷已经来到身后道:“去你妈的将军冢不将军冢,我家本就是文官,就算出个上阵杀敌的武将又怎么了?你少在我家耍横,狭缝山专收你们将军世家的子侄,偏轮不上我们读书人家,我劝你歇了这狠毒的心思吧。”
七老爷出现的地方总会跟着几个江湖幕僚,今日也一样,有两个年长的两个年轻的。
姬子寅没瞧上叫骂的七老爷,只撇着头仔细打量他身后年长的两个侠客。
直看的两个侠客彼此互看一眼,眼神交流,片刻这才走出来跟姬子寅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