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把沈平昌所说得,那些捕风捉影也好,亲眼所见也好的事情,都一一记下来。
时间一晃就到了四更天,沈平昌再次昏厥过去。
沈温还想回过头来仔细问问沈平昌,关于生他的那人,还有太子,沈侯爷那件事的细枝末节。可是时间过于紧迫了,而且沈平昌精力已经到达极限,若再次催眠局势不可控,只怕他会精神失常也未可知。
不是担心他变成疯子,而是此时时机不对,毕竟她才第一天回家来,会惹来老侯爷怀疑。她要在老侯爷面前适当做出改变,但却不能到达警惕忌惮的程度。
沈温看着此时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沈平昌,心里莫名火起。
不能就这么让他好过。
于是,沈温将床底藏着的最大酒坛子也搬出来,全部倒进洗脸用的木盆里,然后把沈平昌卸掉的胳膊绑起来,头朝下的拖到床边脚榻子上,抓住他的脑袋一股脑摁在木盆里。
如此反复,沈平昌被溺在水里,但挣脱不开再加上酒水猛灌,他死去活来。
沈温直到心里的郁气消了,才放过沈平昌,之后看了看满地满床的酒水,还有滚在地上的酒瓶子,再加以整理整理,把现场造成沈平昌偷酒大醉后的样子,而她沈温自然是这混账家暴的对象。她只须像以往一样,装作被他打了一顿,躲在房顶的可怜虫就完事。
第二天上午,花氏睡到大天亮后,只顾得仔细的梳妆打扮后,才是满世界寻找到李麻花,先是口舌是非的主仆对骂一场,才吃上李麻花端来的饭菜,可是饭菜才刚吃上两口,沈温小时候的奶娘周嬷嬷就找上门了。
周嬷嬷也不对花氏客气,她看着花氏问:“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吃起了早饭啦?嫁进夫家就要以夫为天,你老爷还没用饭你就坐上桌来吃饭,你懂不懂道理?你是气吹大的吗?生来就没有人教你这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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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越听越不对味儿,她拧起眉头问:“你是变着法说我没父母爹娘教是不是?”
周嬷嬷摆手道:“我不跟你理论这些事儿,我问你我家温哥儿在哪里?我怎么没见我家哥儿的影子?你这个继母是如何当的?他今儿早上如何,你连找个丫头过问一番也没吗?我可告诉你我家哥儿在侯爷面前可金贵着呢,要是叫他知道你委屈了温哥儿,侯爷先罚你在祠堂跪上三天再连你老爷一块收拾一番,我这话可不是吓唬你,你去满府里打听打听,五老爷因为他这个儿子挨了老侯爷多少打?侯爷就不忍温哥受半点委屈。”
花氏也知道这件事,所以被周嬷嬷这话给吓住了,她支支吾吾道:“我……我指使不动我院里的下人,我一个做继母的总不能自己去儿子屋里看他吧?更何况昨日他是和他老子在一个屋里睡的,他如何他老子才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