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便转过头去看那被打了的小伙子,她指着这小子问子楚道:“我看见你沈家大老爷很熟,你是怎样跟他搭上关系的,你该不是有什么沈大老爷的把柄,攥在手心里的?方便跟我说说呗?”
子楚听了这话也看向那小伙子,他问沈温道:“沈大老爷?你确定?跟这小子有关系?”
沈温点头道:“对呀,我全都看见了,就是沈家人绑的这小子,好不好?”
她站到小伙子眼前道:“我可跟你说,沈家的伪君子们可比那中山狼还可怕,你要是招惹上他们,你会被玩儿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小伙子被她说的面带惊恐。
子楚道:“贵喜……怪不得之前问你的一些事情总是说不清,原来你们母子的心思在沈家人身上。她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她可不是吓唬你,跟你明白了说吧,我们这次可以救你一次,可是那些人杀你之心不死,会无数次的灭掉你这个绊脚石。”
小伙子贵喜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自然知道姬大人没有夸大其词,但是他有他的苦衷,他低下头道:“我也不想招惹那家的人,可是这是我娘临终前的遗愿,我若做不到,我娘泉下有知,会死不瞑目的。”
沈温道:“想跟他们那种人博一博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得找个跟他们实力差不多的靠山才行的,比如说姬国公府这样的通了天的势力。”
说着她看向姬子楚。
姬子楚被她说的很尴尬,不禁挠了挠头。
身旁的捕快同僚们各个挤眉弄眼的偷笑,其中一个嘴快的道:“小兄弟你说错了,我家大人可不只是靠的是姬国公府这棵大树,你别忘了他可是公主府的世子爷呢。”
子楚心里不舒服,他一脸冷清的咳嗽一声,瞪向那个多嘴的。
沈温这才一拍脑袋道:“哎呀!把这事儿给忘了,那你们大人可是咱们的贵人呢。”
沈温挤眉弄眼的看着贵喜,贵喜甚是机灵,立刻趴在地上给子楚磕了个响头道:“小的有眼不识真贵人,原来大人您是个大官儿呢,大人!大人我娘她有冤无处说,我娘她冤枉呀。”
小主,
关于贵喜他娘的事说来话长,贵喜一时说不清楚,眼下到了安葬他娘的硍劫上,沈温见他始终不肯吐露实情,便提议先埋了她娘再说。
谁知贵喜听了后更是紧锁眉头,他不肯安葬了他娘,也不说为什么。
反正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能解决的。
众人将贵喜送回到家去,晚上只剩下沈温子楚和贵喜在灵前。子楚这才把所打听到的事跟沈温说了。
原来贵喜的娘是个戴罪之身的犯妇,以谋害生父的罪名被族人逐出来了,她这样无根基又在官府挂了名的犯妇,在京城是人人喊打的,更别说清白过活了,所以才干了娼妓这一行。
跪在地上烧纸钱的贵喜再次听到她娘的心头之患,不禁难过的哭出声来,直言他娘真是天大的冤枉。
沈温问:“那她这样的身份,死了之后怕是只能埋在荒郊野外了吧?”
贵喜擦了擦腮边的泪水道:“我提前去找了,人家一听是我娘要埋进去,他们像赶瘟疫一样把我给赶跑了,谁也不准我娘埋在干净的地方,他们只准我娘埋在乱葬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