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听恨不得立刻吐出三升血来。
楚宴丘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对主仆心里就拱火,本来好好的心情被她们就这样搞的荡然无存。
昨天晚上他在书房那样郑重的地方能干那种事吗?那东跨间的屏风后有一张床,给了沈温那丫头睡,那临窗不还有一截短炕?他躺在锦炕上睡了一个短觉,就对付到天明了。
早早的就因为有事出门去,他吩咐了丫鬟雅竹伺候沈温,那丫鬟因脱口问了句该不该按规矩安置沈温,楚宴丘这才想起来沈温的身份太过低贱,要一步步的在府里熬资历的。府里的贱妾好比主子的猫儿狗儿,给吃的才能吃给穿的才能穿给脸那才能在人前笑,所以就有意看那丫头憋火出丑的样子。故意叫丫鬟扒了她的衣服,叫她只准在屋里待着,一直等着晚上给主子暖床。
这样屈辱的规矩,对于那心比天高的臭丫头来说有点难为,但也是只能照做的,他就想一开门看她气了一天恼怒无奈的可爱模样。
楚宴丘也不听赫连夫人和栩夫人自辩,直接发落道:“明日去祠堂里跪着,回来抄写家规五十遍。”
赫连夫人第一个嘟起嘴来不服道:“明明是那个贱婢的错,夫君不但不安慰我们倒反来罚我们,实在不公。”
楚宴丘冷笑道:“是人家叫你穿着中衣满府里乱跑的?”
栩夫人也红着脸道:“妾身们知道失了颜面,但实不是我们的错,那女子太过狡猾卑鄙,她明知道豪门贵女最忌讳男女大防,可她偏偏言语暗示,这才有了失误,且妾身当时乃是身处危难,就算是有什么男女大防,也该情有可原啊!夫君!”
楚宴丘不禁点头笑笑,却道:“你只错在这一处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书房乃是要事重地,妻妾家眷一概不得打扰,违者重罚。”
赫连夫人和栩夫人却异口同声道:“是夫君传话叫我们去的呀。”
楚宴丘疑惑道:“我何时叫你们去的?”
赫连夫人道:“昨日夫君回来被婆母请到她的院子去,那时说的,公子就忘了吗?”
楚宴丘这才记起昨晚回来后中间插了这么一档子事。
当时是因为上官雪儿带着花解语去莲花山的红莲庵堂的路上,那花解语却暴毙身亡了。
自虞诗诗和花解语下场凄凉,且上官雪儿下榻庵堂,她们二房里越来越冷清,二奶奶感叹怎么好好的热热闹闹的小媳妇们只剩了两个,她还欢欢喜喜的等着她们个个给姬家生儿育女,她好顽孙绕膝呢。
小主,
二奶奶把过错都算在儿子身上,不禁恼怒的看着楚宴丘,逼着他今晚必须拿出个承诺来,她到年底到底能不能抱上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