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的哭道:"我说……我说,我真是二奶奶院里的丫头,只不过不是一等丫头,是三等丫头,还是个才被提拔上来的。因着我是个家生子,我叫小红,我老娘在二奶奶院里得了脸,银花姑姑许了我下个月就把我提拔成一等丫头。姑娘你可别扒我的衣服,这样我可就活不成了。我是鬼迷了心窍,得了花姨娘的恩惠,才替她办事,她说叫我把你诓去那戏班子里,你是个新来的在新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必然与那些下九流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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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眼偷偷的瞄了一眼沈温,眼神往下瞟。
沈温道:"说真话……怎么个接触法"
那丫头慌张的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都是花姨娘出的主意。其实这事从前出过,水榭楼里的几个丫头都被糟蹋了,都说水榭楼就是个暗娼楼子,她们连主子带仆人都不是干净的。"
沈温想了想楚宴丘的几个妾,疑惑的道:"花姨娘?哪个花姨娘?莫非不是楚宴丘的妾?那她是谁的妾?你们二老爷的?"
那丫头说:"不是二老爷的妾,是二公子刚刚纳进门的妾。叫花解语本是细腰楼的娼妓,居然得了瑞亲王的眼被买了,送给了二公子,所以一来就是个妾位。"
沈温呼出一口气,将压这小红的腿放下来,笑了笑歪头跟那丫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不过偷偷的从别的地方走,不能叫她的眼线看见。"
小红想了想点头道:"奴婢晓得了,我从水榭楼的后门回到里边,再悄悄的出西门,绕到北边,那里有船,我乘船走。"
沈温打算去进这个圈套,如今她的体力要比正常女子强一点,虽然对付不了高手,但对付几个流氓还是可以的。她知道戏班子里的男人都会些花拳绣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跟人拼过命,有没有跟一个杀人如麻的国际间谍拼过命。
然后沈温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瓷瓶,一个是孙神医的五步散,一个是她研究的迷药。她又看了看自己漂亮的指甲,这玩意儿不见血还好,若是抓迫皮肤可顺着血管瞬间至心脏,这人能不能活她就不知道了。化工剧毒,而且是几种剧毒掺杂在一起的,要说哪来的?当然是从安老鬼的仓库里发现的,他那里不是老头自己发明创造出来的,是真的现代工业废弃物,这个迷还有待沈温去具体探索发现。
沈温独自进了戏班坊,此时正是放饭的时候。这里规定不吃早饭,中饭要放早一点,晚上再吃一顿还要接着练功,然后到时间就饿着肚子睡觉。而水榭楼也只管两顿饭,早饭时间随意,中午饭准时吃,晚上大厨房不给我,你饿了可以自己出银钱叫人给你开小灶。
女伶们一个院子,男伶们一个院子。里头大多都是些小豆丁和小姑娘。据说成了角的有单独的院子,单独的师傅教。沈温先去的女伶们的院子,有个老妈子正站在院子里头拿着藤条训斥一个小丫头,其余的几个围在一边看着。她们看到有陌生人进来,那老妈子便停了手,回头不客气的问:"你是哪家的丫头,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