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番试探下来,他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纳兰子建缓缓道:“您老怀疑我动谁我都可以理解,但怀疑我动韩瑶,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理解。韩瑶不同于曾雅倩,也不同于海东青,说实话,动这两个女人所产生的风险是可控的。但韩瑶不一样,动了她,后面到底会掀起多大的滔天巨浪,会对事情的走向产生多大的影响,变数太大”。
纳兰子建继续说道:“老先生,虽然我出牌不按常理,但实际上都有我的一套合理逻辑,我是不会做这种风险不可控的事情的”。
老人揉了揉太阳穴,他向来不赞成太干涉组织内部的具体事务,但是他现在发现,事情有些脱轨了。
“这么急着辩解干什么,我只是说你有动机,又没说一定是你。更何况,一个韩家子弟的死而已,未必会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哎,我这不是委屈吗,就我这长相气质,走出去那是人见人爱啊,跟坏人不沾边的,我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
“够了”。老人不耐烦的打断,“那你来说说,会是谁”?
纳兰子建摸着下巴想了片刻,说道:“会不会是个意外”?
“意外个屁”,老人缓缓道:“我这漫长的一生见过无数的意外,就没见过这样的意外。韩瑶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相反,她很聪明谨慎。出事当天王元开在玉林山、她也恰好去了玉林山,而且,我让人查过,恰好前后那几天,老棺材、老裁缝都不在天京”。
“嘶、、、”,纳兰子建缓缓道:“再聪明也没用,关心则乱嘛,王元开用老棺材引走老裁缝,再用陆山民的事情引韩瑶前去,说得通”。
“动机呢”?老人问道。
“因为陆山民的事情,韩瑶算是跟他杠上了,三番五次找他麻烦,还闹到他了王真那里去。虽然只是她个人,韩家没有出面,但难保什么时候会把韩家引进来。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掉这个隐患”。
老人笑了笑,“一个破落子弟,哪来的胆量”。
纳兰子建嘿嘿笑道:“那可不一定,别看这家伙平时对谁都和和气气,但骨子里高傲得很,毕竟血统高贵嘛,一个财阀之家,再有钱他也看不上”。
老人老摇了摇头,“他心里上未必看得上,但他又不傻,难道不知道动韩瑶的后果”。
“那也不一定,一个破落子弟敢觊觎组织,说明什么,说明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啊,说明他是一个赌徒啊。赌徒嘛,赌徒的人生信条就是不计后果,富贵险中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