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侧身躲过,一脚踏空,脚下再无借力之处。
黑影落下,一拳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紧随而来。
海东青双掌齐出,黑影急速倒飞出去。
右臂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缝合的伤口再次崩裂。
吴峥大踏步猛冲,“想消耗我的体能,你只会死得更快,你耗得过我吗”?!
鲜血沿着手臂流出,从手指上滴落,海东青脸色发白,本就不充盈的气机快速的流逝。
海东青没有犹豫,双脚在石壁上几个蹬踏,冲入另一条狭窄的峡谷。
身后传来吴峥的暴喝,“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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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壁之上,一个身形挂在半空,仿佛随时都可能坠落下去。
零下十几二十度的低温,陆山民汗流浃背,汗水蒸发,在他的身体周围形成一层薄薄的雾气。
十个指头的指甲全部断裂,每一根指头的尖端全都磨破,在密密麻麻的向上的细小凹槽中印出一条长长的血红印记。
近千米的高度,每一次单手引体向上需要保持三到五秒的时间,每一次引体向上只能向上升高半米。
手臂的每一个肌肉细胞都在呐喊,都在痛苦的嚎叫。
这种痛苦远超身体的极限,更远超正常人意志力的极限。
每上升一次,他就在心里默念一遍,‘等着我’。
“等着我”!
“等着我”!
“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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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忘记了到底默念了多少遍。
他从来没想到过一千米的距离会如此遥远,遥远得仿佛永远也看不到终点。
刀刃开始翻卷,在绝壁上开槽的速度越来越慢,他不知道能否到达终点,唯有不知疲惫的向上爬。就像一条固执的爬岩鱼,眼里唯有攀爬,没有畏惧,也没有退路,只是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