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子建一边得意忘形的大笑,一边推牌,“来、来、来,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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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茫然与无助。
她并不反对陆山民相信左丘,但她很气愤陆山民盲目的将自己的一切交给另外一个人。
在她看来,这是一场赌博,一场风险极大的赌博。
这个世界上最难猜的是什么,是人心。这场游戏就是在猜人心,陆山民在赌,赌左丘对他了如指掌,赌左丘对他的了解深入到了灵魂。
正如纳兰子建刚才所说,再聪明的人也只是人,不是神。左丘有这个能力吗?
一旦稍有差池,就是身死道消。
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陆山民的行为,说鲁莽,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典型鲁莽的人,说幼稚,他其实把很多事情都考虑得很细致。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凭单单‘信任’两个字,就拿命去搏,愚蠢!
茫然的回到住处,刚将钥匙插入锁孔,一股莫名的警兆涌上心头。
缓缓的转动钥匙,在门锁发出咔擦一声之时,一掌拍出,猛的推开门,紧接着气机陡然释放,黑影一闪而入。
拳掌相击,在屋内发出砰的一声炸响。
一触即分,海东青飘然后退,再准备发出第二次攻击的时候,看清了那人的面孔。
“是你”!
铁塔般的男人歉意的点了点头,“我本想在门口等你,但我现在还在受警方通缉,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私自开门进来了。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海东青关上门,淡淡道:“听说上次你伤得很重”?
“差点丢了半条命,不过现在没事了”。
海东青质问道:“这就是你上次不去大罗山的理由”?
“警方的通缉令一天不解除,我便不能轻易现身”。
“那你还敢来找我”。
黄九斤微微叹了口气,“高昌通知我,说山民失踪了,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家老不死的约他相见”。
“什么”!黄九斤顿时睁大眼睛,他刚接到高昌消息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妙,没想到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在什么地方”?
海东青也是满脸的怒意,“我要是知道,还会在这里吗”?
黄九斤沉默良久,“周同那里也没有消息”?
“别说周同,连纳兰子建这只小狐狸也毫无线索”。
“这也是左丘的安排”?黄九斤那张刚毅的脸满是担忧。
海东青半天没说话,良久之后淡淡道:“我怎么知道。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黄九斤脸上带着不满的愤怒,“又是读书人的哑谜”。
海东青走到窗前,突然转身问道:“左丘在之前有没有犯过错”?
黄九斤心脏砰砰狂跳,他知道海东青问这个问题的意思,“何止错过,我爷爷就是死于他的误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