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吓了一跳,这是真砍啊,赶紧转身就跑,刚一脚跨门,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陆山民叹了口气,走进院子,坐在了路灯下的长条石凳上,不亲眼见到大黑头平安无事,他没法安心的离开。
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透过窗帘,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的身影站在那里,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
陆山民眉头微微皱了皱,有些失神。
别墅门再次打开,蚂蚁缓步走了过来,挨着陆山民坐下。
“抽烟不?”蚂蚁递出烟盒。
陆山民犹豫了一下,从里面取出了一根。
蚂蚁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根。
陆山民吸了一口,又呛又辣。
蚂蚁惬意地吐出一口烟雾,“人生就像这烟,抽一口少一截,等抽完的时候,人生也到头了。”
陆山民听得云里雾里,“大黑头伤得重不重?”
蚂蚁轻轻地弹了弹烟灰,“重与不重要看怎么说。”
“怎么说?”
蚂蚁沉思了半晌,摇了摇头,“不好说。”
陆山民有种暴起打人的冲动,“说重点。”
蚂蚁不慌不忙地吸了一口烟,“为兄弟杀兄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陆山民眉头微皱,刚才太紧张大黑头的伤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傻大个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蚂蚁那张满是芝麻的脸充满了忧伤,嘴巴一张一合间,怪石嶙峋的龅牙若隐若现。
“你知道吗?”
陆山民耐着性子听着,但等了半天没有等来下文。
“知道什么?”
蚂蚁笑了笑,但看上去更像是在哭。
“曾经有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我没有珍惜。”
“哦,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