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辉耀!你这个坑爹玩意,竟敢瞒着我停了楼船的养护,你死定了!”马开泰抡起拐杖打得又快又用力。
马开泰这么生气,是因为木质的船一旦停止养护,就会坏得很快,这比把船卖掉让别人养护,还让他心痛。
马辉耀理亏,扎扎实实地挨了他爹的几拐杖,马金阳终于怕他爷把他爹打死了,过来拦着:“爷爷,您消消气,爹他应该不是故意停了楼船养护的。”
“不是故意的也不行,不是故意的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马开泰真的很生气,一副要打死马辉耀的架势。
“爹您跟爷爷解释一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吧。”马金阳觉得他爹应该是有苦衷。
马金阳的理解,让马辉耀感动,他委屈地大声喊了出来。
“那我不停掉楼船的养护,能怎么办?
木船没有以前好卖了,你们知道的。
现在我们家造船坊赚的钱,根本就不够我们家开销,金阳还要去淞沪城上学,我们家的积蓄,每天都在减少。
楼船又卖不出去,不停了它的养护,很快造船坊都要没钱买材料了。
爹您骂我没本事,我认了,您告诉我该怎么做?”
“唉!”马开泰无比沧桑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放下了拐杖。
马家的困境他不是不知道,儿子说的话,句句都在理,全都是事实,相反的,是他无理地在逃避事实。
他平时骂儿子没本事,也不是真心的,他知道是现在的形势所趋,换做是他当家,也不一定就能做得更好。
想到仲夏夸赞他们家的楼船工艺非凡,并且还说会好好养护楼船,马开泰突然就想通了,他跟马辉耀说:“把楼船卖给这位小姐开酒楼吧。”
“好的,爹。”马辉耀这次真的蹦了起来,被马开泰用拐杖敲了满头包的疼痛,都挡不住他心里高兴。
代表家族荣耀的楼船,之前对于他来说就是个随时爆炸的炸弹,如今炸弹已经解除,虽然他还是被小小地炸了一下,但是以后他都不用提心吊胆了,还有一大笔收益,他怎么能不高兴。
禹寒梅给的银票,还在马金阳的手里,马辉耀向他伸出了手:“金阳,你爷答应卖掉楼船了,你把银票给我吧。”
马金阳坚定地摇头,他转头跟马开泰说:“爷爷,我觉得应该把我们家的楼船送给仲夏,不要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