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正是父皇的人,他定是要帮楚珩瞒着。
但纸包不住火,事实是瞒不住的。
院正皱眉:“广义侯这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
能做到太医院院正,那可以说是医术顶峰的代表,谁家没个病人,就算太医的品级不高,但也不敢轻易得罪。
楚珩这一派狠狠松了口气。
“广义侯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可能?难道非要查出宸王有什么才甘心?”
“就是,莫名其妙地被传出这样的流言,我看一定要严查流言的出处,此人其心可诛!”
有武将粗声粗气地开口:“别看宸王脸生得白净,看上去像文弱书生,但身上有的是力气,上次在校场比划,本将军就输了。宸王这样的,生十个八个没问题……”
楚珩嘴角微微抽搐:“庞将军过誉了。”
上官淮把目光定在了第二位太医身上:“本侯只是有些惊讶,毕竟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是等着二位太医诊完……”
正诊脉的太医抬眸看向上官淮,几不可见底摇了摇头。
上官淮声音一顿,满脸震惊地看向楚泽。
这个太医是他们的人,不可能帮楚珩瞒着。
楚泽此时也震惊得无以复加。
怎么回事?楚珩分明从小就中了绝嗣药,为何太医诊不出来?
三位太医诊完脉拱手,得出统一答案。
“宸王一切安好。”
昭烈帝脸上笑容扩大:“那就好!那就好!”
程宗扬也很吃惊,一会儿看看楚泽,一会儿看看楚珩,心里有些茫然。
这个结果实在出乎意料。
想到这段时间因为这个莫须有的谣言,他对楚珩的态度可谓冷淡,心里就有些懊恼。
结果已经很明了了,上官淮站回位置上不出声,楚泽一派其他大臣也低着头,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得意。
楚珩一派可不会轻易放过上官淮,穆尚书扬声道:“广义侯,怎么样?愿赌服输,你答应了什么,没忘记吧?”
杖责与廷杖差别在于,一个可以背着人行刑,一个则是在朝堂上当众行刑。
虽然都是被打,但丢脸程度可差很多。
广义侯是贤妃亲爹,先太子被废,他女儿离皇后之位、外孙离太子之位都只一步之遥,身份可谓十分贵重。
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他才一口答应,没想到……
楚泽朝上方拱手:“父皇,广义侯年事已高,三十廷杖实在是太多了。何况那只是一句玩笑……”
“三皇兄,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字。方才没有任何人逼迫广义侯,百官为证,可不是一句玩笑就能蒙混过去的。”
“就是啊,他一句话就让宸王殿下当众把脉,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说得过去,那百姓去监察院敲登闻鼓还得领一顿杀威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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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说的话,还能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