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方得:“……”
杨柳巷最近喜气洋洋。
有消息说,这里快拆迁了。
很快大家都能住上电梯房。
两辆黑色轿车开进来,居民们见怪不怪。
熟悉王宇安的人,熟稔地打了个招呼:“来找姜且啊。”
“对。”王宇安关上车门,站在原地等了下。
后面那辆车里的孔泉走了下来。
他整了整微皱的外套,紧张地问:“我这样行吗?”
王宇安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来相亲的,你就是披麻袋姜且也不会说什么。”
孔泉不大自在的扯了扯嘴唇。
其实他昨天该随王宇安一起拜访姜且的。
可母亲临时突发旧疾,实在走不开。
孔泉深吸口气,走到王宇安身边,示意他可以敲门了。
家里其他人各忙各的,只有姜且在家。
她停下手里的活儿,走出去开门,丝毫不感到意外,“来啦。”
孔泉微弓着身子:“姜小姐,鄙人姓孔单名一个泉字,是宇安的朋友。”
孔泉今年六十多岁,保养得宜,看上去像四十多岁。
姜且颔首:“孔先生。”
孔泉:“姜小姐客气,叫我小泉就行。”
这也太卑微了吧!
王宇安无语:“昨天不是说好老孔想请你吃饭吗,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要等等。”姜且侧身,让出一条路,“你们先进来,我做点东西再走。”
姜且网购了几个密封性很好的玻璃瓶。
拇指大小,与一根结实的银项链相连,可以挂在脖子上当吊坠。
一进屋,孔泉就感到阵古怪的寒意。
仿佛有个看不见的,巴掌大小的东西,正沿着他的手臂往上爬。
“啊!”孔泉跳了起来。
正往瓶子里灌朱砂的姜且,动作一顿。
“滚过来。”
孔泉拘谨的双腿并拢,两手紧贴双腿,“姜、姜小姐,我错了。”
“孔先生,我没说你。”姜且严声道,“小五,过来。”
孔泉立刻感到压在肩头的重量,消失了。
屋子里有鬼!
王宇安也意识到了什么,紧紧跟孔泉靠在一起。
姜且微笑:“放轻松,家里很安全,他不伤人。”
王宇安干笑了两声,继续跟孔泉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