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信眼角抽了抽,他哪儿是这个意思?
管绪林说完,转头吩咐道:“将这些胭脂水粉都装好了,全部退回祖宅,趁早发往别处分店售卖,记得该收的租银莫要忘了。”
几位伙计下意识看向陈吉信。
管绪林笑了一声:“怎么,这里当家做主莫非不是我这个大管事,而是那位二管事?”
这语气淡淡的,隐约还带了几分笑意,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叫人无法忽视,只觉得后背都起了层层凉意。
伙计们终于意识到新来的这位管事可不像面上看起来这么和善好欺,忙低下头,手脚麻利地照着吩咐干活儿。
这声“二管事”直直刺进了陈吉信的心头,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眼角下方的肉几不可查地抖了抖。
“二管事,这货品是你选的吧?”
陈吉信磨了磨后槽牙,面上笑容不变:“每年这些都是我选的,没成想今年走了眼。”
“是我来得迟了,不怪你。这五日整个店铺的亏损算在我身上便是。”
陈吉信一字一句道:“多谢大管事照拂。”
管绪林颔首:“这里有我看着,你自去忙吧。”
陈吉信应了一声,转身大步走了。
管绪林扫了眼他的背影,眼底带了几分嘲弄。
“大管事,这个木匣比其他的大了许多,您看放在哪儿合适?”
管绪林伸手:“给我吧。”
伙计忙恭敬地递过去。
管绪林打开木匣,一股浓郁熏香扑面而来,弥散在空气中。
所有干活儿的人都不约而同吸了吸鼻子,心道:这大管事挑选的胭脂水粉,香味似乎要比二管事挑选的那些更为霸道一些。
唯有管绪林,看着木匣里的东西,心神激荡,豪气万丈。
六爷!我定助你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