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师父到底去哪了?”
薛芷虞终于忍不住了,放下茶杯看着对面翘着二郎腿坐着的人,眉宇间多了点担忧。
明之依旧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样子,转着手里的小珠子,毫不在意道:“放心,师父有时也会消失十几天,我曾经问过师父,但他说有要事便没其他说的了,反正你就放心好了,师父厉害着呢。”
薛芷虞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了点,她叹了口气站起身,瞟了眼悠哉悠哉的明之,无奈道:“你不跟我出去看看?”
“不必了,有师妹你在我很放心,”明之边说边从果盘里拿了个李子,递了一个给薛芷虞。
薛芷虞对上明之很宽慰的眼神,无语的打算直接忽视他,拿过李子后,转身再次走了出去。
茅草屋内,浑身是血的男人早已没了当时的嚣张,身体上几乎没一块好肉,虚弱的躺在泥土地上,若不是隐约还能看到微微抽搐的身躯,恐怕会以为此人已经死了。
南宫烨眼底一片阴鸷,他微微眯了眯眼,眉宇间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危险气息,他手里那些一把长剑,正正对准男人的眼珠子。
剑身锋利无比,在阳光的折射下却莫名的寒气逼人,正是失传已久的玄铁剑,削铁如泥,此时只是轻微触碰到男人的脸颊,很快脸颊上多了道伤痕。
“呵.......想不到堂堂摄政王的待人之道竟如此可耻,我代表煌翼前来与炎国结为友邦,想不到摄政王却如此作为!此事我定会秉明我皇!”
男人虚弱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不甘心的抬起头,瞪着南宫烨,恨不得扑上去喝对方的血吃对方的肉。
“与炎国交好者,本王自当以上宾对待,倘若是混搅是非或有意破坏炎国与他国关系者,那就休怪本王了!”
南宫烨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如蝼蚁般的男人,眼神里多了几分蔑视,他冷笑几声,不待男人反应过来,剑身一偏。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捂着血淋淋的左耳,那里早就空无一物,钻心的疼痛使男人猛的吐了口鲜血,这一刻他恨不得马上就解脱!
似乎是看出男人的想法,一直默不出声的棕色衣袍男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随手拿的一块破布塞进男人嘴里。
“主子,这与耳朵如何处理?”
“自然是送还给齐月二皇子,这可是本王的一番好意,毕竟二皇子可是给炎国送了一份大礼,礼尚往来方为君子。”
“是,属下这就去办。”
棕色衣袍男人捡起地上的耳朵,正准备出去时,只听南宫烨的声音在后面悠悠响起。
“记得找个好看点的盒子,可不要失礼于人。”
宥刚从薛芷虞那边回来,正想汇报今天的事,见棕色衣袍男人拿着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走了出来,心里顿时了然。
他快步走了进去,见地上的男人已经晕死过去了,他瞥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看向南宫烨道:“爷,郡主那边今天给百姓们复诊完,很快就可以全部启程回俞阳县了,但郡主说需要把所有的曼吉子粉末都销毁了,需要人手。”
“嗯,按照她说的去办,”南宫烨边说边拿起手帕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没有丝毫犹豫。
宥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有点感叹,看来爷果然对康乐郡主是不一般的,就是宫里那位芙蓉长公主知道,恐怕就有得闹了。
还不等宥在脑海胡思乱想,南宫烨的声音接着响起。
“把卫太医找来,别让人死了。”
“爷,我这就过去一趟,不过说来奇怪,老头现在每天都跟在郡主身边,俨然一副好学生模样,真是活久见了。”
南宫烨听闻,莫名想到这几天她每天奔波的模样,那双眼眸熠熠生辉,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一身素色的衣裳也依旧难掩她的耀眼,谈笑间微弯的眼角让她不施粉黛的面容看上去明媚至极。
他不由得低声笑了笑,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他在回忆这些时,眼里的柔情似乎要把人溺于其中。
宥这下真的震惊了,他可是对于爷的表情变化看的一清二楚的,这.....这真不是他眼花吗???
“需要我请你去一趟吗?”
南宫烨不悦的声音瞬间把宥拉回现实,他只好连忙应声退了出去,脑海里依旧被爷的笑容给吓到了。
他下次见到陆廷轩那家伙,一定跟他说说这事。
卫太医还沉浸在薛芷虞送的图纸中,边看边啧啧称叹,这一份图纸可谓是极其详细,画工也丝毫不差。
他拿起准备好的笔墨,在自己随身带着的书札里也把这次的药方摘抄进去。
“老头,跟我走一趟!”
卫太医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再看看书札里被晕染开的一滴墨汁,气的咬牙切齿,他收好书札转过头瞪了眼来人。
“臭小子你最好是真的有要事,不然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成成成,这次一定是要事。”
当卫太医来到茅草屋时,在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似乎是早就习惯了,朝上座的南宫烨行了一礼,“臣见过摄政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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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卫太医无需多礼,快快请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