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致诚一听这声音,只觉得火气上涌,看也不看来人,随手把桌子上的茶盏,朝着门口的位置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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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芷虞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看了眼被摔的四分五裂的茶盏,心里一片荒凉。
要不是她刚躲得快,估计头上就得被砸出一个洞了。
原以为自己对这个便宜老爹,已经不在乎了,但血肉相连,心里仿佛被针小小的扎了一下,连带着呼吸都有点痛苦。
“我不是让你滚回院子去的吗,你也不看看自己做的破事,堂堂郡主竟然甘愿去那等地方,说出来都丢人!”
“你就不听听我的说辞,这么快就给我定罪,看来你是巴不得我身败名裂啊。”
薛致诚一听,只觉得这个女儿越发的不可理喻了,一甩衣袖转过身开口道:“这么多人都看到了,难道他们都是在胡说吗?既然你觉得我在冤枉你,那我就听听你还想怎么狡辩!”
“我要是说我没做过这等事,你会信吗,恐怕你仍然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毕竟你心里已经给我定了这莫须有的罪名,我说再多也是无用功。”
“芷虞妹妹,我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心悦于我,所以才把这贴身玉佩给我,好让我上门求亲。”
蔡文韬见时机到了,在一边开口道,深情款款的看着薛芷虞,神情满是期盼。
薛芷虞余光扫了眼蔡文韬,讥笑道:“蔡公子真是越发刷新我的三观,不问自取视为偷,你这偷来的玉佩,何来我给你一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蔡公子这么不要脸的,小女子实在是佩服。”
蔡文韬被她几句话噎的脸红脖子粗,但还是按照原本的说辞,故作无奈的模样道:“芷虞妹妹,原本我是不想说出来的,你忘了这是在床笫上给我的吗,我虽然迟了一天才来求亲,芷虞妹妹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要说薛芷虞听不下去了,身后的君弦已经紧皱眉头,只要一声令下,他立马可以让蔡文韬永远的闭上嘴。
璇玑看上去似乎漠不关心的样子,实际上,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悄悄的凝聚了一点法力。
“呵,蔡公子可真会说故事,仅凭你刚刚说出的话,我就可以告你诽谤当朝郡主,若是没记错的话,炎国律法中,诽谤者,当以割舌。”
薛芷虞紧盯着蔡文韬,不放过他脸上丝毫的神情。
薛玉梅见蔡文韬似乎有所动容,心里暗叫不好,打岔道:“蔡公子这话怎么可以当场说出来,哪怕真有什么也得私下说,瞧把妹妹吓得不清。”
说完后,站起来转过身看向薛夫人,“母亲,我先带妹妹去洗漱一番,从西域回来定是觉得身上不爽,待会洗干净就舒服了。”
蔡文韬回过神来,压下心底的恐惧,佯装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薛芷虞的眸光里满是歉意。
“是我的不对,芷虞妹妹生气也是应该的,但我对芷虞妹妹的心,天地可鉴,绝无虚假!”
“是啊,蔡公子也是一时失言,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那么多,你啊还是一如既往的调皮。”
姜的还是老的辣,薛夫人这一句,无疑是定下了两人的关系不止,还肯定了蔡文韬说的床笫之事,果然够毒啊。
薛芷虞看着薛夫人的表情,差点就想给她颁个影后奖了。
还不等她怼回去,侍女进来通报的声音打断了。
“老爷夫人,门口有个自称是摄正王手下的男子前来求见。”
摄政王?!
薛致诚下意识的抿紧了唇瓣,他和摄政王并没有任何来往,莫不是陛下有何旨意?
想到这,他不敢耽搁,看向侍女开口道:“把人请进来。”
“是。”
宥对于主子突然给自己的这个任务,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主子自己不方便出现,自己就成了跑腿的,唉,希望别闹出什么幺蛾子吧。
宥跟着侍女进了正厅后,眼神很快锁定了蔡文韬手上的玉佩,下意识眯了眯眼,但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薛致诚一眼便认出了宥的身份,的确是摄政王的人,他堆起笑脸上前道:“摄政王殿下是有何事交代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恰好经过这里,殿下原本也想进来问候丞相大人,奈何突然有事,只得让我替他前来问候一番。”
宥说这话时,眼睛都不眨一下,脸上带着不失得体的笑容,话语间却透露着淡淡的疏离。
薛致诚自然也没在意,也应和几句,便请人入座了,心里多了一分狐疑。
摄政王是皇帝那边的人,此番派人来拜访,莫不是想来打探什么?
宥佯装无意间看向桌上的玉佩,脸上满是惊讶。
“这玉佩怎么在这?”
薛致诚一听,连忙也看向桌上的玉佩,笑着解释道:“这是小女的玉佩,刚好今天在议亲就拿了出来,大人是觉得有何不妥吗?”
这句话把宥惊到了,表面仍旧维持着波澜不惊的神情,但心里犹如万马奔腾。
希望郡主可以快点否认,不然他根本不敢回去跟主子交代啊!
薛芷虞对于宥这层身份,不由得有点意外,但听到便宜老爹那句正在议亲时,忍不住反驳道:“我不愿意,不是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