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揍了你,我道歉。”陆西雨转过身,背对着阳光,低低道:“但是我呢?我又有什么错?谁又放过了我……”
别人都没有放过她,为什么轮到她这里,就要放过别人呢?她受过的伤,这些年受的苦楚,谁又能给她一个说法?
“希语……”
陆西雨踩着自己的影子一步一步离开,“我的学习成绩不需要你管,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插手,你最好祈求老方跟我爸的死没有关系,否则……我不见得比别人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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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没有法则规定,她就必须得成神。坏人戴一个面具,就能在这个世界享受繁华安乐,如果神治不了他们,那她也不介意变成魔。
……
还是那个昏暗的厂房,破旧的吊灯在布满蜘蛛丝的顶上摇曳,忽明忽暗的光晃地让人感到绝望。
斜靠在木桌上打瞌睡的江临渊很不满地看了一眼一旁直冒冷气的陆扬,“你大早不让我睡觉,不是为了赶飞机,而是拷问这小子?”他指着一旁被打得半死的薛枫说道。
“国内的事情不解决,我走的不安心。”陆扬冷冷道。
打手把薛枫“啪”地一声扔在地上,薛枫气息奄奄向着陆扬爬去。
“哥,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啊……”薛枫哀求道。
“我只说不要让她太顺利,没有允许你伤害她。”陆扬冷眸看着地上的人训道。
“我没有伤她,”薛枫攀上陆扬的腿,爬起来狡辩道:“是她太倔强了,刚开始那两年,陆西雨的脾气很差,动不动就跟人打架。我劝过很多次,也救过她很多次,但她从来不吸取教训。”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陆扬垂眸盯着他。
薛枫被噎得沉默。
不过瞬息,陆扬便怀疑了,他攥紧薛枫的衣领,眯起眸子戾声问道:“别告诉我,她身上那块最严重的伤疤,是你弄的?”
闪过薛枫脑子里的是,陆扬怎么知道了陆西雨身上有伤疤的事?难道他们上床了?这个贱女人,不跟他,却跟了陆扬……
“不是我!”薛枫矢口否认,装傻充愣道:“哥,你说什么?什么伤疤?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