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旁边一个驮着背,脸上长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痦子,呲着一口大黄牙的男人观察了林昭月许久,见她身边一直没有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林昭月身边。
在其他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下,假装熟稔道:
“王兄,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碰到你,怎么你来这里没跟我说?”
男人等了一会儿,才煞有其事的说道:
“王兄,你是喝醉了吗?”
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林昭月的脸蛋。
林昭月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眼前的驼着背,呲着大黄牙的男人,还有他说话时喷到她脸上的口臭,胃一下就起了反应,
一偏头,就干呕起来。
大黄牙见状,更加放肆地把手伸向林昭月的背上,表面看是在给她顺背,实际上在光明正大地揩油。
“王兄,你到底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此刻的林昭月头晕乎得不行,伸手挥开他的手,口齿不清地道:
“滚开……别碰我……”
林昭月是记得她是跟三哥一起来的,她知道有兄长在她不会有事,再加上这几天她要被那些事情搞疯了,这才借酒消愁,放肆自己喝。
她环顾四周,都没有看到林宴之的身影,大声喊道:
“三哥,三哥……”
她醉得太厉害,虽然叫得很大声,但是声音也就只够离他们近的人听到。
男人听到林昭月的叫喊,嘿嘿笑着,又靠林昭月更近了一些:
“三哥在这里呢!瞧你醉的,都分不清人,得亏你遇到了我,不然喝死了都没有人将你带回家,现在已经很晚了,三哥这就带你回家。”
说着,男人强行将林昭月带走。
林昭月的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浑身无力得根本连针都夹不住。
萧恹到了大厅,看着空空的桌子,心中一沉,视线快速的在周围扫视一圈。
没看到人。
心慌的感觉席卷全身,指尖微凉,他抽出腰间的软剑,抵在距离刚刚离林昭月最近的男人的脖子上。
刚刚这人也一直在看林昭月。
众人见有人当众拔剑,全都吓了一跳。
“刚刚坐在这儿的人呢?”
萧恹眼神冷冽,充满杀气,被他用剑指着的人一下就被吓傻了。
直到脖子上传来刺痛感,他才指着门口道:
“她刚刚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得到确切的答案,萧恹将人放开,赶紧追出去,步子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花楼顶楼一间包厢里,一男子将楼下的闹剧尽收眼底。
一个年约四五十,满脸褶子,却依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道:
“东家,那姑娘被人带走了。”
男人收回视线,放下茶杯轻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继而站起身来,道:
“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否则,死!”
男人说到死字的时候,声音里裹挟的狠让人不寒而栗。
那女子立刻跪了下来,磕头道:
“是,东家。”
“今日,便当我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