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约了闻小姐她们逛街喝茶听曲吗?怎么没去?”
林晚啊了一声,想起那唱戏的班子隔一个月才唱一次,现在赶过去刚好能赶上,便看着林昭月道:
“昭昭,你要不要一起去?”
还没等林昭月说什么,林开济便开口道:
“她能听懂什么,而且她不是要修水池吗?待会我带她先去考场地形。”
林晚哦了一声,赶紧带着寻梅溜走了。
林昭月看着林晚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大哥对于大姐的行踪,似乎太过了解了……
“昭昭,在想什么呢?”
林昭月摇头,道:
“没事,就是难得见阿姐这么活泼。”
林开济听到她话,心放宽了一些,轻笑:
“还不是被你传染了,现在家里你是大猴,她是小猴,走,大哥带你去逛逛营地。”
两人出了帐篷,风卷过山谷,轻声呼啸,像是某种压抑的咳嗽声……
……
萧恹每咳一下,嘴角便咯出一口血来,肚子上的鲜血不断渗出,有鲜红的血液,也有腐败的黑血。
不过咳了几声,萧恹便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一般,动弹不得分毫。
他的额上、脖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漉漉的。
只是嘴唇惨白,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
风信看着萧恹肚子上两个黑洞洞的刀口,一个大男人,眼睛都红了。
一个新刀口,明显是林昭月刺的,还有另一个,裂开的伤口化了脓,生了腐肉。
他光是看着,便觉得疼。
他竟不知,主子何时受了这么重的伤。
医师放下把脉的手,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主子新伤加上旧伤,且伤口极深,伤到内脏,小的实在无能为力。”
风信闻言,大惊道:
“你说什么?”
医师的头紧紧的贴着地面,颤颤巍巍道:
“公子的伤极深,就算小的此次极力救治回来,恐怕日后公子的身子也大有损害,比如不能吹风、不能正常排泄、不能行房、甚至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
风信听着医师的话,眼睛瞪大,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若是那样,那主子跟废人有什么区别?
他咬了咬牙,拔剑抵在医师的脖子上:
“若是治不好主子,你也不用活了。”
冰冷的剑刃抵在喉咙,面对风信眼中冰冷的杀意,医师的身体不住颤抖,汗水不断地从他额头滴落。
“现在能救主子的人,估计只有沿海一带的神医,听说她能开膛破肚,在人的皮肉上穿针引线,有起死人之能,肉白骨之力,是个能在阎王手中抢人的人,若是能找到此人,主子或许能平安无恙。”